小文坐在角落,抿嘴偷笑,
而向來冷臉的小雪竟然也破天荒地過來碰了杯。
\"謝了。\"
雖然只說了兩個字,眼神卻比平時柔和了許多。
李湛實在招架不住,借口去洗手間起身逃離。
身后傳來莉莉放肆的笑聲,
\"阿珍姐,你看你把湛哥管得,碰都不敢碰我們一下!\"
阿珍搖晃著酒杯,目光追著李湛的背影,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彪哥推開包廂門時,
莉莉正往李湛嘴里塞葡萄,見他進來嚇得葡萄都掉在了地上。
\"彪哥!\"幾個姑娘慌忙要起身。
\"坐坐坐。\"
彪哥擺擺手,自已拉了把椅子坐到李湛對面。
他接過阿珍遞來的酒,仰頭干了三杯才開口,
\"阿湛,這次可是多虧你了...\"
他又把酒倒滿,\"要不是你,這事傳出去,我們鳳凰城可就給人看笑話了。\"
李湛也端起酒杯,\"彪哥說笑了,要是您早回來幾分鐘也就沒我什么事了。\"
彪哥哈哈一笑,抬手重重拍了拍李湛肩膀,
他又把酒杯倒滿,
\"來,走一個。\"玻璃杯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兩人仰頭一飲而盡。
空酒杯在彪哥指間轉了個圈,他忽然收斂笑意,
\"阿湛,看你身手不錯,我也不繞彎子了,有沒有興趣過來鳳凰城上班?
我們這就缺你這種高手,你過來最少給你個小隊長做。\"
聽到彪哥的話,阿珍的身子不禁往這邊靠了靠。
李湛摩挲著酒杯沉吟片刻,
\"彪哥,我這人散漫慣了,叫我上班,又管人,實在...\"
彪哥酒杯一頓,阿珍的眼神也暗了下來。
\"不過,\"
李湛話鋒一轉,\"我就住附近,彪哥如果有事,隨時可以叫我。\"
彪哥眼睛一亮,突然拍腿大笑,\"瞧我這老糊涂!
像阿湛這樣的高手,怎么能去管那些雜七雜八的破事。\"
他給阿珍使了個眼色,\"這樣,阿湛,你在鳳凰城掛個名,月薪兩萬。
除了頂樓,場子隨便逛,這樣你接阿珍下班也方便。\"
阿珍立即端起酒杯,\"阿湛,還不謝謝彪哥?
事少拿錢多,去哪找那么好的事。\"
她踢了下李湛的鞋尖。
\"多謝彪哥。\"李湛也端起杯子。
\"哈哈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來,干了!\"
彪哥大笑著摟過李湛肩膀,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明天來辦手續,給你配張vip卡。\"
他湊到李湛耳邊低語,\"頂樓是九爺的私人茶室...你懂的。\"
——
夜色籠罩著烏沙村的街道,霓虹燈在潮濕的路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阿珍挽著李湛的手臂,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剛才在包廂里,我真怕你會一口回絕彪哥。\"阿珍突然開口。
李湛停下腳步,低頭看她,\"那你希望我去還是不去?\"
阿珍把頭靠在他肩上,發絲間淡淡的香水味混著夜總會的煙酒氣,
\"想,也不想...\"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為什么?\"李湛捏了捏她的手心。
阿珍突然轉身抱住他,臉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她小聲說道,\"你來鳳凰城對我當然是好的,以后我就有了依靠...可我又怕......\"
她抬起頭,路燈照得她眼底水光盈盈,
\"這個圈子,踏進去,想出來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李湛撫過她的長發,
\"阿珍,這是我的命。
習武之人,要么戰場殺敵,要么混跡江湖。\"
他苦笑一聲,\"太平盛世,我們這種人最是多余。\"
\"那你還假裝推辭?\"阿珍輕輕捶了他一下。
李湛突然用力拍了拍她挺翹的腰臀,
\"傻丫頭,鳳凰城就是個小江湖。
每個位置都有人盯著,我要是貿然答應,沒準還沒進門就得罪了一幫地頭蛇。\"
他摟著阿珍繼續往前走,
\"現在這樣多好,掛個閑職,既不用搶人飯碗,又能不拂彪哥面子。\"
阿珍噗嗤笑出聲,指尖戳著他硬邦邦的腹肌,
\"人家都說練武的腦子一根筋,沒想到你打架厲害,心眼還這么多。\"
她突然踮腳湊到他耳邊,\"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拐角處突然傳來野貓廝打的聲音。
李湛下意識把阿珍護在身后,等看清是兩只流浪貓爭食,兩人相視一笑。
阿珍將散落的長發撩到耳后,重新挽住李湛的胳膊,
\"走吧,回家給你煮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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