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顏不上當,起身去沐浴。
次日。
江箐珂又被迫早起。
只因穆汐同張良娣、徐才人來鳳鸞軒給她請安。
四個人坐在一起,真真是沒話找話說。
準確來說,是五個人。
有一個是穆汐的侍婢,負責給江箐珂等人傳話。
穆汐這個人跟李玄堯一樣,喜怒不形于色。
昨晚明明是她和李玄堯的大喜日子,卻不見她流露半點歡喜之色,面色清冷平靜地端坐在那里,比張良娣的心思還難猜。
想想也是,李玄堯不行,兩人可能也只是抱抱親親而已。
不過,早上嬤嬤按慣例來鳳鸞軒稟報過,說穆側妃床上的落紅已經確認過了。
至于真假,江箐珂不得而知。
反正她那晚是真的。
被夜顏給弄的。
江箐珂還發現穆汐的雙眼今日有些腫。
不知是不是兩人夜里搞得太久,熬夜熬的。
或許李玄堯是個有良心的,唇手齊用,也拿玉勢侍奉了穆側妃一晚?
江箐珂不學好,腦子里的思緒也跟著浮想聯翩,都是一絲不掛的兩個小兒在鼓弄。
……
東宮并沒有因為多了個側妃而有什么改變。
日子照常過,江箐珂也終于把江止給盼了回來。
如今,江箐瑤與白太傅的婚事已敲定,便徹底斷了惠貴妃和淑妃的念想。
江箐瑤和張氏也自然再無住在東宮的必要。
遂江止一回到京城,江箐珂便讓此三人搬進了永安坊的宅子。
李玄堯也算有點兒人情味。
這三進門的大宅院是他出銀子給買的。
江止和江箐瑤住進去時,管家、下人、侍衛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江止有種被人監視的不快感。
是日。
江箐珂打著給江止補仲秋團圓飯的由頭,拉著江箐瑤避嫌,又被迫帶著一群黑甲衛和東宮侍衛,浩浩蕩蕩地來了太池園。
東宮的御牌一出,江箐珂要了戲樓里位置最佳的雅間。
她點了太池園里最貴的酒水菜品,掛的都是李玄堯的賬。
衡帝扣了她月俸,不花李玄堯的花誰的?
戲聽到一半,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雅間外傳來。
高冷松弛,有種萬事皆索然無趣的頹喪感。
“剛剛聽園主說,太子妃今日……”
隔門被人從外拉開,語之人露了面。
是樂寧公主李鳶。
烈焰紅唇勾起,她慢聲續道:“也來了太池園,本公主便想著也來湊湊弟妹的熱鬧。”
今日的李鳶一身迤地紅色長裙,紅紗披帛垂掛在肩頭和臂彎之間,極顯飄逸纖柔之態。
她拖著長裙,下巴微揚,一身尊貴傲氣地踱步而入。
江箐珂一手扯起江止,一手拽起江箐瑤,帶頭給李鳶行禮。
“見過公主殿下。”
“不必多禮。”
李鳶懶懶揮手,勾唇淺笑,神色清高而冷傲。
目光掃過江箐珂,徑直落在江止的臉上。
她黛眉微挑,眸光驟亮,眼底閃過一抹驚艷之色。
那眼神落在江箐珂的眼里,就仿若母獵豹看到了可口的獵物。
“這位……莫非就是太子妃的長兄?”李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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