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晴遠遠瞧著,也納起悶兒來。
“太子妃嫁入東宮這么久,別說是同殿下聽琴飲酒了,就是膳后散步都不曾有過,這徐才人真是好本事,竟然如此得太子殿下的心。”
“果然,男人都喜歡乖巧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
喜晴抬手順了順她的空氣碎發,突然矯揉造作地學起徐才人的樣子。
說起話來,連聲音都夾了起來。
“太子妃~,奴婢是不是也該學學徐才人,才能讓東宮的侍衛一個個主動扒衣服給奴婢看啊?”
江箐珂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斜眼瞪了喜晴一眼,冷臉兇道:“又嫌舌頭長了是不是?好好說話!”
喜晴伸了伸舌頭,調皮一笑。
觀察思忖間,江箐珂同喜晴也來到了觀錦亭。
慕容熹最先瞧見她,起身躬身行禮。
徐才人也跟著起身,盈盈一禮,“臣妾見過太子妃。”
婉轉嬌柔的一聲,聽得江箐珂骨頭都要酥了,更別提男子了。
與張良娣的端莊大方相比,徐才人確實是嬌小玲瓏掛的。
她軟萌軟萌的,說話聲也輕得跟蚊子似的,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給吹跑。
江箐珂看向李玄堯的眼神不由多了點別的意思。
都雞飛蛋打了,還這么花心?
“殿下真是好興致。”江箐珂不請自坐。
李玄堯態度冷淡卻又客套地沖她頷了下首,給江箐珂倒了杯茶,推到她的面前。
“今日正好得閑。”
李玄堯沖慕容熹遞了個眼神,琴聲繼續。
然而,無論是琴聲,還是亭內的氛圍,都因江箐珂的出現而變了味兒。
仿若他們三人自成一個世界,而她卻只是強行闖入的外人。
可即使如此,江箐珂就是賴著不走,故意留下來給李玄堯添堵,直到李玄堯再無心情飲茶聽曲。
兩撥人分開前,江箐珂與徐才人道:“本宮命人備了酒菜,今晚想請徐才人和張良娣來鳳鸞軒一聚,一是慶祝你二人嫁入東宮,二是加深下咱們的姐妹感情,畢竟以后都是要一同侍奉太子殿下的。”
徐才人軟聲應了下來。
日暮西沉,天色漸暗。
原本不熟且各懷心思的三個人,坐在一張圓桌上用膳,氛圍要多尷尬便有多尷尬。
可架不住江箐珂在軍營里混出來的做派,學著江止那拉近乎的本事,她一杯接一杯酒地勸,花巧語一句接一句地說,沒多大功夫,一桌上的三人便開始稱姐道妹的了。
張良娣擺手婉拒。
她用帕子擦著唇角,臉上已是霞紅一片,仿若紅透了的大柿子。
“多謝姐姐的盛情,妹妹真的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