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得手時,一定要讓顧琛看看誰的拳頭夠硬。
顧琛的手依舊沒離開刀鞘,只見他對著蘇糖微微點頭:“男女授受不親,本官得罪了。”
無論這女人有什么打算,在他這都不會成功。
兩人一個坐在馬上,另一個站在馬下,街邊的燈籠搖搖晃晃,落在兩人身上竟有些唯美。
蘇皓宇尷尬的站在路邊。
如今這情況,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蹲回原來的位置,繼續假裝自己是一只竹筐。
還是趁著顧琛沒發現他時轉身就跑。
做人難,做筐也難,做一只長了人腿的筐,更是難上加難。
身后站著這么一個東西,真的很難讓人忽略,顧琛一邊提防蘇糖,一邊微微側頭看向蘇皓宇所在的位置。
發現顧琛很快就要看到自己,顧皓宇心一橫,轉頭就向胡同里跑。
看不到他,看不到他,看不到他
他若是不跑,顧琛或許還想不到追。
見顧琛有準備追上去的趨勢,蘇糖立刻在馬鬃毛上薅了一把。
馬吃痛發出嘶鳴,揚起前蹄試圖將蘇糖摔下去。
聽到蘇糖的驚呼,顧琛趕忙抓住韁繩,將馬安撫住。
奇怪,赤炎平日里似乎沒有這么狂躁。
蘇糖露出安驚魂不定的后怕表情:“還好有顧大人在,真嚇死我的。”
顧琛拍了拍的赤炎的腦袋:“蘇四姑娘認識剛剛那個人?”
根據他多年的辦案經驗,跑都跑的那么蠢的家伙,當個宵小都不夠格。
還不如繼續從蘇糖這下手。
蘇糖露出迷茫的表情:“那是個人么,我還尋思著京城的風水真好,連筐都能成精長出腿來。”
正在飛奔的蘇皓宇不知被什么東西絆倒,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手上擦破了一大塊皮。
他哭喪著臉爬起來,將阻擋他視線的竹筐遠遠丟出去。
賭錢果然是不對的,太傷身了。
顧琛拉著韁繩向安樂侯府走:“既然蘇姑娘不認識剛剛的人,那本官等下便著人查一查。”
人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他故意說這話,不過就是想看看蘇糖的反應。
蘇糖的聲音輕快:“這是顧大人的工作,認真工作的人最有魅力。”
等顧琛的人派出去,三哥早跑回家了,她才不怕呢!
原以為蘇糖會找借口阻攔,沒想到又被調戲了,顧琛垂下眼眸:“四姑娘好像并不怕本官。”
這女人眼中沒有對他身份的算計,沒有對他名聲的恐懼,甚至沒有想攀附他的貪婪。
那蘇糖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
蘇糖回答的坦坦蕩蕩:“顧大人是盡忠職守,為國為民的好官,我為什么要怕。”
她已經決定要在這個時代養魚,顧琛是第一個入她眼的男人。
長的這么好看的人,親到就是賺到,她為什么要怕。
若說怕,也不是不行。
等回頭她膩了,就用這個理由跟顧琛分道揚鑣,到時候再說怕也來的及。
這樣的話顧琛聽到的不少,甚至還有文人專門寫出些酸腐詩詞歌頌他。
但那些人嘴上說著不怕,眼中卻都是恐懼與忌憚。
像蘇糖這樣拼命靠近他的,還是第一個。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蘇糖究竟有什么目的。
亦或是他身上有什么可以被蘇糖貪圖的東西。
這一路走過來,顧琛明明暗暗的問了十幾個問題,可每一個都被蘇糖一一駁回去,同時還不忘撩上一把。
著實將她曾經看過的那些情小說,都用到了極致。
到最后是顧琛先沉默的,他感覺蘇糖比他曾經遇到的任何一個對手都難纏。
這女人說的每句話,最終都能圍繞在他身上。
就好像、就好像蘇糖的所有情緒都圍著他起起伏伏一樣。
這感覺讓顧琛有些煩躁,顧琛的面容也越來越冷,他甚至想問蘇糖,當初也是這樣追求裴宴禮的么!
但這種話,他根本沒有立場問出口。
好容易到了安樂侯府,顧琛冷著臉將馬按住:“蘇姑娘可以下來了。”
赤炎顯然是記仇的,蘇糖剛剛站穩,赤炎便張嘴準備咬她。
蘇糖機警的跳開:咬不著!
原本還想著給赤炎兩拳,可看到顧琛后,蘇糖的拳頭瞬間松開,只用手掌輕拍自己的胸口:“好可怕,這馬可真兇。”
顧琛的眼神卻落在蘇糖的腳上:“四姑娘剛剛的動作好快,一點都不像扭到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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