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想到之前葉開禮男扮女裝在女廁所堵她,還偷偷給她打麻醉劑的事
她覺得以葉開禮的瘋狂偏執勁兒,做出向毒梟泄露消息這種事一點兒也不稀奇。
想到這兒,她后脊背陣陣發寒,不等葉開禮回答,搶先問道:“葉開禮,是不是你……”
葉開禮快速打斷她:“溫如許,你不會以為是我向毒梟泄露的吧?”
一句“難道不是嗎”卡在喉嚨口,溫如許張了下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葉開禮冷笑:“在你眼里,我就這么齷齪嗎?”
溫如許低下頭不說話,等同于默認。
葉開禮直接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湊到她臉跟前,神色痞獰地看著她:“溫如許,我以為你跟別人不一樣,原來不過如此。”
溫如許:“沒什么不一樣的,我只是一個俗人。”接著又說,“那你說,你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葉開禮松開手,語氣譏諷地說:“你懷疑我都不懷疑葉江,對他可真是情根深種!”
溫如許被激怒,懟道:“你有病吧!我為什么要懷疑葉江?難不成葉江還會主動向毒梟泄露我跟他的關系,故意給他自己制造麻煩不成?”
葉開禮:“你難道就沒想過是葉江樹敵太多造成的?”
溫如許抿了抿唇,無法反駁,因為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葉開禮說:“我三叔二十來歲那會兒狂得很,什么金三角毒梟,東南亞黑社會,他絲毫不放在眼里,也絲毫不畏懼。”
“他二十一歲那年以特種兵的身份,跟隨緝毒警到金新月緝毒,之后又主動申請來了金三角。”
葉開禮沒說的是,當時金三角最大的毒梟,抓了我國的一個緝毒警,殘忍地折磨了大半年,還往他體內注射高純度毒品,最后活生生將他折磨死了。
葉江得知后,主動申請到金三角緝毒,背著上級領導抓了當時毒梟集團的幾大頭目,用以牙還牙的方式,將他們慣用的殘忍手段,以雙倍的方式,施加到他們那些作惡者身上。
最后葉江因為無組織無紀律,受到了嚴重的處分。
葉開禮沒說葉江熱血的一面,只挑葉江離經叛道的違紀行為說。
“他背著上級領導私自抓了當時毒梟集團的幾大頭目,對他們動用私刑,以殘忍的手段折磨死了兩個毒梟大佬,又把黑社會二把手的頭割下來掛在寨子上,為此還給我們這邊的警方增加了麻煩。”
而當時葉江之所以割下那個黑社會二把手的頭,是因為那個黑社會二把手是電詐園區背后的最大惡勢力,不僅將我們的人騙進園區,還拐賣我國的婦女兒童,女的弄去當妓,兒童拿去販賣器官。
這些事,葉開禮沒有說出來,他只說葉江兇殘的一面。
“你想,他這樣狠厲毒辣的兇殘行為,和那些人有什么區別呢?”
“而且他做的那些事,雖然震懾了這邊的一眾黑社會嘍啰,但同時也讓那些僥幸逃走的毒梟和黑社會大佬記恨上了。”
“現在的毒梟大佬魏承毅,就是那位黑社會二當家的兒子,他一心想抓到我三叔,為他父親報仇。”
“你現在知道了吧,他捅了東南亞黑道的窩,這邊無數的人想讓他死。”
“可他呢,非但不避其鋒芒,反倒還囂張狂妄地來這里開拓市場。這不,為了資源,又得罪了一撥人。”
“那些人表面上恭維他,背地里恨不得將他拉下十八層地獄。”
“這次你們的關系被泄露,是趙明權泄露出去的,他透漏給了魏承毅的手下。”
溫如許愣住:“……”
昨天她去藥店買藥遇到了藍浩然,而藍浩然就在趙明權手底下做事。
見溫如許發愣,葉開禮以為她不知道趙明權是誰,便簡單介紹了下趙明權的情況。
“趙明權跟段正清正在聯手開拓東南亞市場,正好他們也來了這邊。昨天趙明權在邦康看到你了,就把你跟三叔的關系泄露給了魏承毅。”
“這事兒是段正清告訴我的,他弟段正羽跟我是大學同學,我跟段正清也認識,還一起喝過酒。”
“段正清沒想到趙明權為了爭奪市場,會跟毒梟勾結,他雖然也看不慣我三叔,但卻不會跟那些毒梟來往。他知道后,立馬就跟我說了。”
溫如許低垂著頭不再說話,這事兒說起來要怪她,昨天她要是不去藥店買藥,就不會遇到藍浩然。
可話又說回來,要是葉江沒有騙她,她也不會生氣,也不會去藥店買藥。
然而現在糾結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事,她接下來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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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位于湄南河畔的五星級vil別墅酒店。
葉江站在全景落地玻璃前,修長的兩指夾著煙,另一只手拿著手機,聲音低沉冷冽:“人是在你李將軍的地盤弄丟的,你負全責,三個小時內,我要在曼谷見到她。”
李凌危陪著笑說:“葉先生息怒,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只是這事確實有些蹊蹺,我讓譚曜帶了一百多人前去接應,卻不料半路會冒出來一股勢力,等譚耀擺脫那些人趕過去時,溫小姐他們已經不見了。”
說完,李凌危試探著問:“葉先生,您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嗎?”
葉江抽了口煙,冷聲笑道:“李將軍跟我開玩笑呢?你的地盤,你反問我是什么人?”
其實葉江知道是什么人,那些人是拉頌派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