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達數百斤的金屬電線桿,便被閻風甲直接投擲了上去。
“嗖!”
電線桿穿透雨幕,以驚人的速度直奔三十多樓上空的瞎眼老人。
瞎眼老人仿佛不瞎,雙耳微動,老布鞋的右腳邁向空中,整個人直挺挺的就這么自由墜落了下去。
“小雜種性格還挺傲,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有沒有你老子當年傲!”
老人擦著電線桿而過,一掌拍下。
閻風甲側身躲開,一掌便是將他腳下轟出一個巨大的掌印。
當抬頭一瞬,閻風甲跟瞎眼老人那空洞的雙眸碰撞在了一起。
一拳一掌轟然在空中碰撞,閻風甲飛了出去,幾個輕點已經是百米開外,穩穩站住了腳跟。
“我親生父親當年是怎么死的?”閻風甲問。
瞎眼老人背著手,一步一步在夜幕的雨中走來。
“他搶走了宗家的東西,死在了我三兄弟的手里,你父母身上的閻王印就是老夫親手打進他們體內的。”
“我爸叫什么名字?”
“叫姜無名。”
“好,那今天我就替我爸無名宰了你!”
“來吧!”
老人形如鬼魅,一瞬帶來,一掌再次呼嘯而來。
與日當年那般強盛,逼的夫妻二人為了保護閻風甲,將他們逼入絕境,一路逃亡。
但今時不同往日,那個被保護在襁褓的孩子長大了。
閻風甲動了,寒蟬玄玉手陡然施展,雙掌碰撞,極致的內力宛若摧枯拉朽一般,將地板連根拔起,倒入天際。
“還有點本事,嗯不錯,不錯,”瞎眼老人攻擊毒辣,一瞬間竟是壓制了閻風甲。
“但可惜還不夠成熟,當年你父親可是差點殺了我,要不是因為你這個礙手礙腳的廢物,他怕是死不成!”
一步踏進,掌心內力涌動,一道猩紅術士咒印在殺機之中迸射,朝著閻風甲的胸膛而來。
“來,讓你嘗一嘗,你父母當年被種下閻王帖的滋味兒!”
“來!”閻風甲身體一沉,陰陽生死咒印同樣是轟了上去。
兩種咒印碰撞,閻風甲全身肌肉涌動,體內姜家血脈生生不息。
“這”
瞎眼老人臉色大變,他的閻王帖竟是被這華夏的絕技給壓制了?
“這怎么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七絕技傳承者閻風甲,本身承載的就是舊武時代的記憶。
陰陽生死咒印不僅沒有被壓制,反而以無比強勢,再也無法被掩蓋的姿態,壓制了回去。
隨著閻風甲將陰陽咒印強勢排進對方體內,猛地掐住瞎眼老人脖子,宛若驚鴻爆射向遠方。
“讓你也嘗嘗陰陽生死咒印的滋味兒!”
“不好!”瞎眼老人嘗試調動內力,但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以他胸膛為源頭,伴隨著他調動內力,血色的鐵鏈印記,瞬間擴散全部,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和血肉剝離出來。
“你對我做了什么!”瞎眼老人又驚又怒。
然并沒有結束,閻風甲寒蟬玄玉手穿透了老人的胸膛,極致的寒意在他血管之中爆開。
“啊!!!”
凄厲慘叫讓人膽寒,瞎眼老人幾個照面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機會。
“我要你死!”瞎眼老人面目猙獰,伸出枯瘦的老手抓去。
閻王帖在掌心涌動,趁機襲擊。
然
閻風甲又是一拳轟去,瞎眼老人飛了出去,再也站不起來了。
死亡的恐懼在他內心翻涌。
他大口吐出帶血的冰渣,努力想要站起來。
“救命,”瞎眼老人在風雨中搖曳,一瘸一拐朝著遠處逃著。
然身后閻風甲宛若閻王不緊不慢跟著,每一次的腳步邁出,那都是他的生命倒計時。
下一刻,瞎眼老人不動了。
寒蟬玄玉手徹底將他凍結,全身發黑。
閻風甲高大的身影站在了他的身后,在那發際線深處的冰冷眸子,是已經崛起的真龍凝視。
“咔嚓!”
抓住瞎眼老人的頭發,閻風甲一扯,整個頭顱就被他握在了手里,這才看向天樓那位觀望的酒糟鼻老者。
這人實力是三兄弟最強的,也是宗家頂尖鷹犬之一。
他是血脈擁有者,閻風甲感受到了。
但那又如何?
入華夏境內,必殺之!
閻風甲當著酒糟鼻老者,寬大的手中將瞎眼老人的頭顱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