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公略胖的身體一瘸一拐呲牙咧嘴的離開。
姜云歲看著他那樣子,都忘了自己腳疼了,一個勁地伸長了小脖子看。
紀宴安在她腦門上敲了下才回過神來。
“疼。”
她多災多難的腳丫子哦。
紀宴安把她的鞋脫了觀察,還好,只是被壓著了。
而且更多的是剛蹲馬步給累得腿軟了。
“吃得那么胖干什么!”
沈青竹:…………
見真沒太大問題,紀宴安說她笨。
“偷懶都不知道找好點的地方,橫在馬路上是生怕人發現不了你嗎?”
姜云歲也委屈巴巴的:“可是我腿軟,走不動了。”
她小聲嘀咕:“還不是你。”
紀宴安笑了:“你這體力太差了,從明天開始,一早起來給我繞著院子跑三圈。”
姜云歲頓時把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不行。”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姜云歲:……太欺負蘑菇啦!
小蘑菇自己生了會悶氣,拿著根棍子就在地上戳。
紀宴安:就這點出息。
到了吃飯的點,她跑得比誰都快,吃得比誰都歡快。
今天的飯桌上還有姜云歲要的那道小雞燉雞樅菌。
他們這段時間吃的菌子有點多。
吃完飯,紀宴安壓著某只小蘑菇認字。
姜云歲垮著一張小臉,不情不愿地坐在小凳子上。
還給她專門安排了個小桌子呢,桌子上放著一本啟蒙的千字文,教課的老師則是南書。
此刻的南書略崩潰。
“露結為霜,露和霜這兩個字怎么就一樣了啊?”
姜云歲咬著手指頭,皺著小眉頭,認認真真地辨認了片刻。
“好像是有點不一樣的哦。”
南書:“那分明是很不一樣,露的下面是路,道路的路,霜的下面是相,相與的相。”
姜云歲小臉茫然,眼神清澈且愚蠢:“你說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南書想要吐血了。
“你……”
紀宴安抽空看了眼,直接評判:“朽木不可雕也。”
還好不是他在教,不然怕是得氣得毒發。
姜云歲:聽不見聽不見,肯定不是說的我。
南書就不相信了,擼起袖子再戰。
“來,先跟著我讀,你給我把這千字文背下來!”
后面那幾個字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姜云歲縮著脖子,感覺南書那眼神想掐死自己。
讀書讀得暈乎乎的,姜云歲心里哭唧唧,當人類怎么那么累啊,一點都不想當人類了qaq
她背不下來啊!
就在姜云歲快崩潰的時候,耳尖的她聽到有人給紀宴安匯報說那些人販子行動了。
她立馬站起來,踩著小碎步噠噠噠小跑著到紀宴安面前。
“我要去,快帶我去。”
這里真是待不了一點了。
太折磨她這只小蘑菇了。
紀宴安看她仰著小臉看自己,雙眼亮晶晶地透著幾分急切。
他嘴角上揚笑了下,手指更是不客氣的捏著她軟軟的臉蛋。
“你這腦袋瓜,怎么就裝不進去知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