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安淡淡瞥她一眼:“你覺得,紀家養著那么多狗會浪費嗎?”
姜云歲眨巴了下眼睛。
好像……好像是的哦。
“那,那好吧。”
眼神依依不舍地挪開。
紀宴安盯著她的眼睛,見她只是有點失望,并沒有覺得不該把這些吃的給狗,有點好奇。
“怎么,你不覺得剩下的飯菜給狗吃很浪費嗎?”
就像京城那些虛偽的人,一邊坐在高堂歌舞升平,一邊站在道德制高點評價他奢靡浪費。
姜云歲有些疑惑他為什么會這么問,但還是搖頭。
“不呀,狗狗,也是一樣的。”
在她眼里,狗和人都是自然界存在的生命,只是不同的生命,沒什么區別。
有區別的,永遠只是關系的遠近。
就像她會為了陳嬸子找紀宴安打包桌子上好吃的飯菜,卻不會為了其他人一樣。
紀宴安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笑了。
這個笑帶著輕松,還有真實。
“你不錯。”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小蘑菇有點受寵若驚。
而且她忽然覺得,紀宴安笑起來挺好看的。
就是太瘦了。
“周嬤嬤,叫人來給她打包一些。”
聽到紀宴安的話,姜云歲眼睛亮亮的。
“謝謝你世子~”
飯后,沈青竹的藥也配好了。
他要盯著紀宴安喝藥,泡藥浴,以及在藥浴的時候針灸。
紀宴安泡藥浴的時候,姜云歲蹲在門口看三只狗吃東西。
黑娃飯盆里的有肉有紅薯還有一些湯菜,營養很均衡。
兩只狗崽的飯盆比黑娃的要小好大一圈,里頭是羊奶混合的肉糜。
三只尾巴翹得高高的,吃得那叫一個頭也不抬。
“我都下值了,為什么不讓我回去啊。”
她蹲在地上,拿著根棍子在地上戳戳畫畫的,嘴里還不停小聲嘟囔著。
沒錯,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分明是該她下值的時間。
但紀宴安不讓她走!
想想就氣,小蘑菇時不時的朝著屋子那邊瞪一眼。
等狗子吃完了,一個小廝端來了一桶溫熱的水和木盆。
“云歲姑娘,世子說了,把那兩只狗洗干凈。”
兩只狗從買回來到現在還沒洗澡呢。
昨天姜云歲拿著從沈青竹那里拿的驅蟲藥回去給它們用上了,效果拔群,兩只狗身上死了一片跳蚤。
到現在基本全死光了。
“好哦。”
“我來洗。”
正好沒事做,姜云歲抱著一只小狗崽子放到木盆里。
水已經放好了,狗崽子也不怕水,面對著姜云歲,小爪子扒拉在木盆圍邊上吐著小舌頭,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
“乖哦,洗澡。”
摸摸狗腦袋,姜云歲給它身上打濕了,拿起洗澡的皂珠就開始搓。
毛被打濕后貼著皮膚,那些藏在毛里,像是芝麻一樣的小黑點就很清晰了。
都是死掉的跳蚤。
姜云歲耐心的把那些小黑點用水沖干凈。
洗完一遍,水都黑了不少。
小蘑菇看著都有點嫌棄了。
棕色的那只洗完了,繼續洗白色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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