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芷臉色一變,瞬間便被激怒:“蘇舒窈,你說什么呢?你罵我蠢是不是?”
面紅耳赤,張牙舞爪地就朝著蘇舒窈沖過去。
倚蘭居這么多丫鬟婆子,可容不得她撒野,劉媽媽一人就能將她制服。
蘇舒窈淡淡看過去:“一點就燃,毫無城府,被人賣了說不定還要幫人數錢。”
“就你,還想管著我?”
眼神里全是藐視。
蘇明芷簡直要被氣炸了。
“蘇舒窈,你這個賤人,你太可惡了!你不得好死!”
“我撕爛你的嘴!”
蘇明芷毫無心計,就算是罵人,也不會戳人肺管子,毫無殺傷力,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蘇舒窈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她笑了笑:“你說,要是在元府,我這么激你兩句,你猴跳狗跳張牙舞爪,會不會被元夫人趕出去啊?”
“明芷妹妹,你可得沉住氣了,要是你被趕出元府,我可真要為所欲為了。”
蘇明芷差點被氣得背過氣。
關鍵她還沒有自知之明,還以為蘇舒窈是那個寵她愛她,任勞任怨的大姐姐。
上一世,蘇明芷親自找來馬夫毀她清白的那一刻起,蘇舒窈便沒有這個妹妹了。
坐上馬車,蘇舒窈沒有直接去元府,先是去了趟千杯醉。
謝瑜已經等候多時:“蘇老板,這么快就有消息了?”
蘇舒窈也不拐彎抹角,直道:“吏部侍郎元家,可抄。”
謝瑜眉眼一挑:“你這不是尋私仇吧?”
據他所知,蘇舒窈和元家大公子有婚約,元家大公子又和蘇明珠不清不楚。
“我先說清楚,我們這生意雖然無本萬利,卻是掉腦袋的買賣,要是弄不死元家,死的可就是我們。”
他們的目標,是那種根基不深的、在京城沒靠山的地方暴發戶。
這類貪官貪得多,查封之后牽連不多,查抄起來很安全。
像吏部侍郎這種靠山過硬、牽連過深的,原則上不碰。
“不對,我輕易死不了,你是必死無疑。但在朝中樹敵太多,我的日子也難過。”
金蟾在手中翻轉,謝瑜眼神中的玩味消失,難得看他如此嚴肅。
“私人感情代入生意可是大忌,如果你執意不悔,我們還是盡早散伙得好。”
“確實有一部分私仇在里面。”蘇舒窈低頭淺笑,抬手撫平裙裾上的褶皺:“如果我沒猜錯,都察院最近在調查晉王貪墨的案子吧?”
謝瑜立刻正色起來。
晉王的案子查了好幾個月,雖然沒什么進展,但這是高度機密。
其實晉王并非貪墨,堂堂親王貪點銀子也不算什么大事。
陛下懷疑晉王和北境有勾結。
上一世,晉王被查到私藏鐵礦。
“調查貪墨是假,謀反是真。”
“元家可是和晉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元家私藏的金磚,元家和晉王的私信往來,元家和北疆駐守大將的私信往來,不知道謝老板有沒有興趣抄一抄?”
當初元家那些書信,可是蘇舒窈幫著銷毀的,藏在哪里,她一清二楚。
上一世,晉王貪墨案可是查了整整半年才結案,當時引發了官場大地震。
這一世,從元家入手,說不定能更早給晉王定罪。
“到時候,謝老板不僅能立下大功,還能打造一個‘清吏’的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