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席宴禮的拖鞋,傻子也明白兩人的關系,這個男人就這么毫不避嫌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蘇清晚還沒來得及開口,席宴禮一臉諂笑大大方方地跟沈硯川打招呼。
“沈總是來找晚晚談工作嗎?那要不要到家里坐坐,詳談。”
他特意咬重字眼,完全像個招待客人的男主人。
他們孤男寡女,什么關系自然不用明說。
“席宴禮,你閉嘴。”蘇清晚立刻制止了他,“你不是要倒垃圾嗎?那還不趕快出去。”
“怎么那么著急?我得把垃圾送走才行,”席宴禮一語雙關。
“飯都已經做好了,你也別聊太久,飯涼了不好吃,傷胃。”
席宴禮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看沈硯川,微微一笑。
“我的手握慣了手術刀,廚藝不怎么好,只有晚晚喜歡吃,拿不出手,就不請沈總上樓品嘗了。”
蘇清晚的嘴角抽了抽,皺著眉頭瞪著他,“席宴禮。”
“好好好,我這就走。”他笑得燦爛,拿著垃圾袋大搖大擺地離開。
蘇清晚又重新看向沈硯川。
她開口解釋,“我和席宴禮只是好朋友。”
“你們是什么關系,與我無關。”
說完,他直接轉身上車,消失在蘇清晚的視線當中。
她一個人站在原地,剩下的話都卡在喉頭。
席宴禮去而復返,輕輕地拍了拍蘇清晚的肩膀。
“算了,他根本不屬于你。”
結果已經明擺在那,蘇清晚低著頭什么都沒說,慢慢地往回走。
席宴禮走到她身邊,跟她一起進了電梯,“蘇清晚,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今天如果換作是江淺淺,沈硯川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難道你還弄不明白嗎?”
蘇清晚什么都明白,她又不是傻子。
“晚晚。”席宴禮皺著眉頭語氣有些急切。
蘇清晚終于回了一聲,聲音有些嘶啞,“我今天累了,沒有胃口,改天再品嘗你的好手藝,行不行。”
席宴禮很了解她,無論再說什么,蘇清晚都是現在這樣的態度。
“現在沈硯川已經給你提了兩個要求,最后一個如果能讓你解脫,那我就等著,等你徹底死心的時候,我再把你的心救活,把你捧在手心,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一分一毫。”
席宴禮向來喜歡耍寶,逗蘇清晚笑,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卻很是嚴肅,既然蘇清晚能等,那他自然也能等。
一個理智的成年人,即便再難過也會很快消化掉負面情緒,第二天投入工作,蘇清晚化了淡妝遮掩疲態。
早上的例會,她把準備好的資料分發給各個股東。
股東們都是商業嗅覺敏銳,他們知道現在是新媒體和新能源的天下。
“以后在新興科技的投資加大,私募資金慢慢要向后移,沈氏集團不能總是守業,更要創業。”
沈硯川工作時向來專業又嚴肅表情,很是冷峻。
在場的股東們心里都很清楚,只要是他在會上說的話,每一句都經過深思熟慮。
這么多年,沈氏集團在業界是龍頭的位置,大部分也都歸咎于沈硯川敏銳的商業洞察力。
會議結束之后,蘇清晚按照慣例回辦公室做會議紀要。
回去的路上,項目部的同事跟她閑聊,耽誤了幾分鐘時間,等她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竟然發現桌子上放了一盒止痛藥。
蘇清晚還以為自己眼花,趕緊過去拿起藥來仔細查看,確實是一瓶專治跌打損傷的云南白藥。
她下意識看一下沈硯川辦公室的方向。
難道他良心發現給自己買了藥?
這一瞬間讓蘇清晚歡欣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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