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哼笑一聲,“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以前是怎么說的?”
霍讓愣了一下,才想起來。
之前知道溫頌懷的是周聿川的孩子時,他私下還和商郁狠狠罵過周聿川一次。
他摸了摸鼻子,“不重要、不重要。”
只要是他妹妹的骨血,親爹是誰都不重要。
商郁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善變,甚至,替溫頌感到慶幸。
慶幸,是會好好愛她的霍家。
“親子鑒定快出來了沒有?”
霍讓:“就這兩天了。”
商郁微微頷首,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的溫情幾乎快要溢出來,“盡快吧。”
他看得出來,小姑娘比誰都渴望擁有家人。
這個節骨眼上,有實打實的家人陪著,她大概能多少好受一些。
“放心好了,我比你著急多了。”
霍讓哼了一聲,“要不是我姐不允許,我剛都恨不得……”
商郁斜了他一眼,“你還是聽令宜姐的吧。”
畢竟,只有親子鑒定出來,這件事才算得上板上釘釘。
“你什么態度?”
他挺了挺胸,一副農奴翻身把歌唱的姿態,“以后少拿以前的那種態度對我。”
商郁挑眉,“那你想什么態度?”
“比如沒事給我包點餃子,做做飯什么的。”
“……”
商郁微微一笑,“什么時候小頌愿意叫你一聲哥哥了,別說做飯,你騎我頭上都行。”
“……”
霍讓頓時偃旗息鼓,憤然道:“還不是因為你?以前我只要和她說句話,你就擺個臭臉。”
……
病房內,余承岸仔細給孫靜蘭把著脈。
抬頭時,視線掃過屏氣凝息站在一旁的溫頌和江尋牧,瞪了江尋牧一眼,“傻站著干什么?搬把椅子過來讓小頌坐下。”
江尋牧:“好。”
溫頌只想快點知道余承岸的診斷,“老師,我沒事……”
“你確定你沒事?”
余承岸收回給孫靜蘭把脈的手,臉色一沉,“為醫者,不止要對患者的身體負責,更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你一心盼著你師母醒過來,就該先照顧好自己,不然她醒過來了,還得為你擔心!聽見沒有?”
“……聽見了。”
溫頌被訓得眼眶一熱,老老實實坐下,才問:“師母的情況怎么樣?”
她很希望,是自己醫術有限。
老師或許有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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