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幾天,冷琪并沒有再找他,安公子也沒有。
肖義權先還稍稍留點神,后面也就忘了。
他說是當牛馬,一身七職,其實逍遙,每天白天打游戲,打得暈頭暈腦的,王雅催了,才回家吃飯。
晚上要不跟馬千里他們去喝酒,要不去找鄭利紅他們吹牛打屁吃夜宵,他開車去的,解釋了一下說是二手車,鄭利紅他們也還是羨慕。
又過了幾天,這天,鄭利紅一早打他電話:“肖義權,你這段時間空不?”
“有什么事嗎?”肖義權問:“這幾天倒是空,下月初就不行了。”
“紅源廠參加秋交會,要過來人,我們這邊的紅源人,要幫著站場,另外,要搞個車接送一下。”
肖義權明白了,道:“行,算我的,哪天?”
“我就知道你不會推。”鄭利紅在那邊笑:“就今天下午到,中午你來我這邊,老貓長子也過來,中午聚一下,下午一起去火車站。”
“好咧。”肖義權應下來。
王雅這會兒剛吃了早餐洗了碗,準備換衣服去工地,她每天都去的,確實非常用心。
肖義權叫:“王老師,我中午不回來吃飯啊。”
“要和誰去喝酒嗎?”
王雅問。
門打開了,她探出頭來。
肖義權眼睛眨巴兩下。
她肩膀居然是光著的,只掛了一根細細的綠色的帶子,估計是才把內衣穿上,外面的衣服還沒穿。
肖義權想象著門后的情形,腹中熱了一下。
少年時代,曾有過無數的幻象,但這一幕,有些超出想象之外了,還真是沒有。
王雅見他發呆,臉上微微紅了一下,但身子并沒有縮回去,而是嬌嗔道:“問你呢。”
“哦,是鄭利紅他們,跟你說過的。”
王雅好奇:“他們不是在搞摩托出租嗎?中午喝酒,下午怎么出車?”
“下午不出車。”肖義權道:“紅源廠要參加秋交會,說是他們廠長朱大腦殼要來,這邊紅源廠的人,自然要幫忙,接送啊,站臺啊什么的。”
“你又不是紅源廠的廠子弟。”王雅不解:“怎么叫上你了。”
“我姐姐嫁給了古工,算半個紅源廠人吧。”肖義權笑了笑:“主要是我有個車。”
“哦。”王雅這下明白了,道:“那我中午不煮你的飯。”
她縮回頭去,門關上,卻突地又打開,她探出頭來:“那晚上呢。”
這一伸一縮,肖義權發現,她肩頭那根細細的帶子垂下來了,掛在胳膊上。
肖義權腹中大大的熱了一下。
這個樣子,為什么反而特別誘人呢?明明也沒什么嘛。
他不知道,反正覺得口舌都有些發干。
王雅就嬌嗔:“問你呢。”
“我不知道。”肖義權舔了舔發干的唇舌:“看那個朱腦殼大方不羅,要是朱腦殼大方,請我們吃飯……”
說到這里,他猛地搖頭:“算了,不吃他的飯,我晚上回來,王老師你做的飯菜,更合我胃口。”
王雅就輕輕哼了一聲:“那我晚上煮你的飯。”
她頭縮回去,門關上。
出租屋的門,有些老舊變形,她又沒關緊,過了一會兒,竟然自己開了一條縫。
看著那條縫,聽著屋中細細碎碎的聲音,肖義權腦子里暈暈乎乎的,怎么出的門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