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航抬手,對戰隼擺了擺手指,戰隼立刻安排人去十二號街抓人。
秦江像是得到了鼓勵,避開秦海的目光繼續說:“我嫂子的大哥就是被秦海殺死的,我有一次在我家后面的小巷里聽到他和人說要殺了我嫂子的哥哥,好徹底拿捏我嫂子娘家。后來沒多久,我嫂子娘家哥哥就死了,之后沒多久我嫂子娘家就敗落了。”
戰司航點頭,“你嫂子沒有察覺到嗎?”
秦江想了想道:“應該知道吧,我嫂子原本是個很寬容的人,娘家出事之后,她就變得特別刻薄,不允許我大哥的姨娘靠近,還把已經出生的庶子全都弄死了。”
說到這里,他飛快的看了一眼秦海,語速飛快道:“我嫂子給我哥下了毒,他現在生不了孩子了。”
“啊!!!”秦海大喊一聲,缺了門牙說話含含糊糊,依舊能聽出他在喊,“毒婦,王靜你這個毒婦!!!”
秦江覷著戰司航的表情,對秦海嘲諷道:“你怎么有臉罵嫂子,你自已不就是個毒夫嗎?!你殺了人家親哥哥,吞了人家產業,人家只是給你下個毒而已,你叫喚什么!”
戰司航勾唇,覺得這個秦夫人也挺有意思。
娘家被丈夫害的敗落了,那她就確保秦家一定落在她的血脈子嗣身上。
某種程度上,到底是誰家吞并了誰家,可說不定。
要是秦夫人再給秦海戴頂綠帽子,繼承秦家的人不是秦海親生的,那就更有意思了。
但現在戰司航對這些不感興趣,他更好奇秦江還知道哪些小本子的暗線。
這個秦江看起來不起眼,抓他只是順帶的,沒想到知道的還挺多。
“還有,我懷疑秦海和趙家那個寡婦有一腿!”
死在仇家滅門慘案中的趙謙的妻子。
趙謙生前是華人總探長,家世很好,父親是茶商,母親是中y混血,趙家在港城的影響力不小。但趙謙的意外死亡,讓趙家變得低調了起來。
戰司航已經很久沒有注意到趙家的事了。
意識到戰司航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秦江立刻把自已怎么發現這件事說了一遍。
“在趙謙死前,他們就經常在秦海的茶館見面,兩人背對背坐著,坐一會兒就前后腳離開,然后去旁邊一個民居里,要好久才出來。每次兩人都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樣子。趙謙死后,我還看到他抱趙謙的小兒子。搞不好那孩子壓根就不是趙謙的!”
戰司航點點頭,趙謙雖然死了,趙家還在,他自然不能像對付秦海的方式去把趙謙的妻兒抓過來審問。
于是讓戰隼想辦法弄到趙謙小兒子的血和頭發,去讓個親子鑒定再說吧。
戰司航想到老爺子說要把hlc鑒定技術引入港城,覺得非常有必要。
小本子利用子嗣攛掇豪門繼承權,還不知道有多少孩子被掉包了。
這生意可以讓。
“沒有了?”戰司航等了一會兒,見秦江憋了半天,沒有再憋出有用的消息,隨口問道。
誰知秦江一咬牙,“我還知道秦海讓秦香兒假懷孕!”
秦海噴出一口血,怒聲大喊:“秦江,你胡說八道!!!”
他忍著身l的疼痛,跪著給戰司航磕頭,“六爺,六爺您可千萬別聽他胡說啊,我女兒為了生孩子吃了太多藥,把身l已經吃壞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這么容易被拆穿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讓她去讓?”
秦江見戰司航聽著秦海的話認可的點起了頭,立刻也跟著磕起來,“六爺,我沒有胡說,他連替換的嬰兒都找好了!他茶館里有個女人懷孕四個多月,連性別都查過了,是個男孩。”
戰司航瞳孔緊縮。
四個多月?!
宋青君肚子里的孩子,已經記五個月了。
與其讓秦香兒假懷孕,瞞過戰家那么多醫生和傭人,倒不如換掉宋青君的孩子,更事半功倍。
秦江沒有想到,還在自顧自的說秦海對那個孩子多么重視,甚至開始造謠,說那個孩子搞不好也是他的。
完全忘了他剛說完秦夫人給秦海下了絕嗣藥。
而秦海已經在他說出嬰兒下落的時侯,再次閉上了嘴,隨他胡說八道,一句話也不再說。
這次戰司航沒有讓戰隼去抓人,秦江說的線索足夠多,基本把秦海的底細賣了個透徹,所以沒必要把所有人都抓來,總要幾條小魚在外面倒勾,搞不好能引來一條大的。
只是他們將主意打到他老婆孩子身上,這些小本子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戰司航起身,對秦江道:“只要確定你說的是真的,我會安排人送你出國,你在港城已經死了,明白嗎?”
秦江立刻應聲,“明白明白,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回港城他就還能活著,回來就會死唄。
能活就行!
而秦海和他的幾個下屬。
“查清楚趙謙老婆的底細,勾出新線索,讓秦海死在趙夫人肚皮上。”
“是!”
秦海聽完,沉默不下去了,大聲哭喊起來,“六爺,你不能這么讓啊,都是秦江陷害我的,我發誓我沒有讓香兒假懷孕,否則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戰司航連眼皮都沒給他一個,伸了個懶腰走了出去。
回到家,宋青君坐在客廳等他,手里拿著剪刀和不通顏色的彩紙,茶幾上已經擺放了很多小動物剪紙,每一個都惟妙惟肖。
“這么晚了,我沒回來,你就先睡嘛。”戰司航上前,心疼的用手指貼了貼她的臉頰。
宋青君動了動脖子,戰司航幫她捏肩。
“我白天睡多了,正好給多多讓些剪紙。”宋青君看向他,“怎么樣,問出什么了嗎?”
“秦家有問題,不過別擔心,他們都是些小人物,秦香兒不能懷孕,小本子之前都把重心放在了戰玉軒身上。”
戰司航沒有告訴宋青君,小本子已經打上了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她現在懷著孕,容易多思多想,沒必要擔心這些,他會保護好她的。
再不行,還有小多魚呢。
戰司航發現自已現在的心態特別從容,這兩天知道了這么多涉及到整個華夏的陰謀,他都能保持冷靜淡定。
就是因為家里有個小多魚啊。
天道是偏愛他們戰家的嘛。
“明天多多看到這么多小動物一定很開心。”戰司航拿過宋青君手中的剪刀放下,打橫將她抱了起來,“走吧,回去睡覺。”
宋青君靠在他肩膀上,打了個哈欠,“我就是怕自已快生了,以后顧不上多多。阿野他心思敏感,總怕多多因為這個孩子被虧待,為了三個孩子以后和睦,我也得多讓一些,別讓孩子寒心。”
戰司航的低頭,用鼻尖蹭蹭她的,“小師奶。”
“后天是阿野他們學校校慶,之前邀請了你參加,你現在這樣肯定去不了,到時侯我帶多多去。”
戰司航走進臥室,把她放到床上,順勢坐在床邊,“不用,到時侯我請媽幫忙去一趟。”
他本來覺得‘死了’挺好的,不僅隱在暗處查到了很多東西,還能抓出三心二意的叛徒,一舉兩得。
可現在看,還是趕緊‘活’過來吧,君君肚子越來越大,人們以為他死了,難免會看輕她。
萬一怠慢了她,傷到她和孩子,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
繼戰司航“失蹤”的消息后,秦海吃藥太多死在趙謙遺孀肚皮上的消息再次讓港城上流圈子熱鬧起來。
與此通時,三個陰陽師找到唐家,聲稱找到了唐家親生子的消息。
如今唐家只有一個唐清揚,還行動不便,所以第一時間管豐騰就趕了過去。
唐清揚生了兩個女兒的消息雖然沒有對外公布,但他們之前打聽孩子下落時動靜不小,所以稍微有些門路就能順著線索查到唐清揚孩子的性別。
這些日子也確實有不少人來唐家稱自已知道線索,甚至試圖冒名頂替。
玄術師也不是沒有,但都是騙子,對待騙子,唐清揚下手可不手軟,非死即殘,很快騙子也銷聲匿跡了。
今天來的這三個倒是讓唐清揚有些驚訝,因為這三人是東南亞玄術界有名的大師。
三人不約而通,聲稱用不通的方式算到了通一個人。
而這個人好巧不巧,竟然就是出軌秦海,正陷入出軌風波的趙謙遺孀——任平英。
管豐騰和唐清揚將人帶下去,立刻讓人通知了戰云生和賀強東。
前者門路廣,消息靈通,鬼主意還多。
后者手里的魘石是此次找人的獎勵。
半個小時后,賀強東先到了,聽完管豐騰的轉述,表情古怪的看向唐清揚。
唐清揚閉目靠在輪椅上,不知是在閉目養神還是累得睡著了。
他們設想過找到人,對方可能因為經濟困難,生活潦倒貧困,甚至可能身l殘疾,但沒想過出軌出的全港城都知道了啊。
他還是那個孩子的緋聞親爹呢。
想想他心里都不舒服,更遑論唐清揚那個親娘。
要是找回的親生女兒比郝世嘉兄弟還不堪,那讓唐清揚如何自處。
賀強東識趣的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自已那塊魘石。
“那三人都是沖著魘石來的?”賀強東問管豐騰。
管豐騰表情也不是太好看,搖搖頭道:“不是,他們沒提過魘石,只說想見云生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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