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大太監小心翼翼解開黃色的錦繡,從精致的紫檀木盒中,緩緩取出了通樣被細膩的黃色錦布包裹著的傳國玉璽。
這玩意可不是人人都能見到的。
這個掌印大太監是欒公公戰死之后新上任的。
今天還是他第一次將傳國玉璽從匾額后面取下來。
他也想看一看傳聞中的傳國玉璽到底長什么樣子。
掌印大太監解開錦布,輕輕的將傳國玉璽捧起。
旁邊小太監已經準備好了印泥。
沒人會檢查傳國玉璽的真偽。
掌印大太監將傳國玉璽按壓在印泥上,先是在一張白紙上按壓了一下,
隨即那張印著傳國玉璽的紙張,便在點燃,丟進了火盆里。
如果不當眾第一時間燒毀,被人帶出宮去販賣,至少能賣上萬兩銀子。
所以每一次動用傳國玉璽時,第一張印紙都會燒掉。
好在這個掌印大太監,以前沒有見過傳國玉璽。
他也不是龍脈修士,更不是儒家修士。
盧云什制作的這枚傳國玉璽,不論是大小,印記,以及玉石的顏色,幾乎都與真正的傳國玉璽一模一樣。
就算蓋出來的印痕,也是毫無區別。
由于傳國玉璽只能由掌印大太監親自使用,前來蓋章的官員無權觸摸,所以從始至終,沒人發現這枚傳國玉璽是假的。
當傳國玉璽用完之后,再度被放回到匾額之下,表情平靜的溫良恭這才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恰好這時長寧公主看到了老師表情的細微變化。
長寧公主道:“溫先生,您怎么了?”
溫良恭立刻搖頭,道:“沒,沒什么,長寧,你這后兩句補完了嗎?”
長寧公主苦笑道:“哎,學生慚愧,思索了半日,雖然想了幾句,但意境與李先生所寫的這兩句,意境相差太遠了。”
溫良恭看了一眼那半句詩,搖頭晃腦的道:“破土何曾懼巖隈,千霄直上拂云來……李陵這老頭不愧是詩圣,最近詩文功力又漸長了。”
長寧公主道:“為什么李先生只寫了半句?”
“呵呵呵,你以為那老頭不想寫后兩句啊,可惜啊,他文采有限,只能想到這兩句。可惜葉風那小子不在,否則的話,肯定能補上,屆時又是一首詠竹佳作啊。”
提及葉風,長寧公主的神色忽然變的十分復雜,顯得有些悵然。
溫良恭瞇著眼睛,笑道:“長寧,你對葉風……是不是動了紅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