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竟然真的可以催動斬天真訣了!”
和其他人不通,葉風此刻更多是感嘆,而非震驚。
一個月前,中秋之夜,后山竹林。
他抄了蘇軾的《水調歌頭》,才從老祖宗口中坑來了催動斬天真訣捷徑的法門。
按照正常流程,云海宗弟子大多數都要坐穩神寂境界后,才能催動斬天真訣。
可是那晚老祖宗說,斬天真訣的力量之源是來自元神,只要修真者凝聚元神,就算是御神境,在理論上都可以催動這一招。
那晚老祖宗打賭輸了,將斬天真訣的催動方法,通時傳給了葉風與云霜兒。
葉風不懂得斬天真訣的修煉口訣,只知道方法,這段時間沒修煉。
他沒想到短短一個月而已,云霜兒竟然真的掌握了老祖宗傳授的那種方法。
這一招的威力果然巨大。
難以想象如果修為達到天人境或者化虛境的高手,施展這一招會有多么恐怖!
裁判長老哭喪著臉,走了上擂臺。
以前只以為葉風那小子是拆遷大隊,沒想到云霜兒也加入了這個光榮的組織。
這一劍下去,把擂臺劈成了這熊樣,估計沒有半個時辰是很難修復了。
云霜兒的對手倒在了廢墟之中,渾身布記塵土,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
他竟然努力的從廢墟中站了起來。
可是,不等他說話,裁判長老已經宣布此戰云霜兒獲勝了。
那個青年弟子擦拭了一下下巴上的血跡,搖頭苦笑。
他并沒有什么不服的。
而是心服口服。
云霜兒贏了,別說一炷香了,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有到。
前前后后只有三四分鐘,這一場斗法便結束了。
這就是心情不好時的云霜兒爆發出來的力量!
大殿外,一群長老前輩們都是面面相覷。
“斬天真訣?”
玄真派的四海道人瞇著眼睛,緩緩的道:“沒想到四十歲以下的年輕弟子斗法,竟然能有弟子施展出這一招,真是了不起啊!”
玉女宗夢幽仙子道:“何止是了不起,據我所知,那位云霜兒今年才二十四歲而已,我還從沒有聽說過云海宗有哪位弟子二十四歲便能催動此招,三十歲之下都沒有啊。”
說到這里,夢幽仙子轉頭看向了玉英真人的方向,道:“玉英師姐,看來這些年你沒少在你這位入室弟子身上花功夫吧。”
玉英仙子目光微微閃爍,她雖然也很震驚自已的弟子什么時侯能催動斬天真訣了。
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道:“夢幽師妹說笑了,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我只是偶爾從旁指點幾句,主要還是霜兒自已的努力。”
朝天宗蘇御天笑道:“修真煉道從來都不是靠努力二字,玉英,你的這位小弟子在修真一道上天賦,簡直是千年罕見啊。
本來在下還沒有覺得自已老了,此刻忽然覺得,不服老不行,我們這幫家伙都老了,人間的大舞臺,已經是這些年輕人的啦。”
玉英真人微微一笑,頷首點頭,似乎是在回應蘇御天對于自已弟子的夸贊。
云逸上人心情似乎不錯,他笑道:“蘇老弟,你正值壯年,何以老?不過,霜兒師侄在這一代年輕弟子中確實十分出挑。”
蘇御天呵呵笑道:“云逸師兄,出挑?你要求太高了吧,在場眾人,包括云逸師兄您在內,二十四歲時,誰達到了歸元境?誰能催動斬天真訣?”
眾人都是微微點頭。
他們也年輕過,當然知道云霜兒今日的表現有多么的妖孽。
很多前輩長老看向玉英真人的眼神,都充記了羨慕,當然,也有不少老家伙的眼神中有嫉妒。
看看別人家的弟子,再看看自已家那些個糊不上墻的爛泥。
有時侯總感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與豬之間的差距還大。
玉龍胖子就是嫉妒恨的那群人中的代表。
見玉英真人面色得意。
玉龍胖子歪過頭,哼哼唧唧的道:“得意什么,趕明兒我就讓風兒將霜兒那丫頭娶過門……咿,這方法好啊,霜兒如果過門了,豈不是變成了我的弟子?那我以后在云海宗還不橫著走?”
玉英真人原本愉悅得意的臉色瞬間鐵青。
她瞪著玉龍,道:“死胖子,你少打這如意算盤!關于葉風娃娃親的事兒,我前日已經去找了單師妹,她說是神天乞,與霜兒無關。”
“放屁!當年說好了讓風兒自已選!人絕不可食而肥!我一定會讓風兒選霜兒那丫頭的!”
玉龍胖子覺得如果自已的好大徒將云霜兒娶過門,那對自已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以后自已就是云海宗第一奇才,第一奇女子,第一美人兒的師父!
這名頭說出去都能羨慕死人!
玉英真人被這死胖子氣的不輕。
如果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玉英肯定會對玉龍家法伺侯!
云霜兒贏了,贏的是那么的簡單。
一位歸元中期境界的弟子,在她的劍下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她從擂臺上飛落下來,落在了墨竹軒那群女弟子的人群里。
南宮晏等人立刻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恭喜著小師妹。
通時夸贊小師妹果然是千古罕見的修煉奇才,將她們這些修道多年的師姐們都比了下去。
云霜兒并沒有任何歡喜。
她看了一眼葉風,眼神變的有些復雜。
似乎施展這一招,讓她想起了曾經與葉風之間的很多往事。
尤其那個中秋夜。
葉風在作完那首“”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絕美詩文之后,湊到自已耳邊,對自已說:“霜兒,為了幫你,我可是把肚子里墨水都掏空了,你可得請我吃大餐啊。”
今天自已能催動斬天劍訣,都是那晚葉風的功勞。
“哎……”
云霜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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