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師徒幾人外加虞美人,七個人圍坐在餐桌前用早飯。
云見月看著對面慢條斯理、姿態優雅地喝著粥的虞青焰,忍不住問道:
“虞青焰,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修復護山大陣啊?”
這位祖宗來宗門兩天了,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別說修復大陣,連修煉的影子都沒見著。
云見月暗自嘀咕,他整天這么躺著,怎么也不見胖?
她指了指外面一覽無余的山門,“你打算門戶大開到什么時候?”
虞青焰放下碗筷,用一方繡工精致的手帕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動作賞心悅目,語氣卻懶洋洋的:“急什么?你不是要大肆修繕殿宇?接下來必然是人來人往。
護山大陣若在此時開啟,豈不是要把你請來的施工隊都擋在外面?
或者你想讓他們每天進進出出都讓我給開通道?你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
不如等他們修繕完畢,門戶清凈了,我再布陣。一勞永逸,豈不美哉?”
云見月:“……”
好吧,聽起來確實有點道理。
要不是有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大爺坐鎮,她還真不敢讓宗門就這么門戶大開地施工。
也多虧了如今的玄天宗在旁人眼里窮得叮當響,暫時沒人惦記,不然早就被打劫了。
她無奈點頭:“行吧,那就等修繕完再說。”
早飯過后,很快便到了約定的巳時(上午九點至十一點)。
云見月帶著徒弟們在宗門廣場等候,孩子們興奮的踮著腳尖望著天空,遠遠望見一艘龐大而華麗的飛舟撕裂云層,破空而來。
飛舟通體流光溢彩,舟身雕刻著繁復的花紋,行駛間帶起陣陣靈風,仿佛一條游弋在天際的巨龍,磅礴大氣。
飛舟輕盈地降落在廣場空地上,以花影為首的合歡宗弟子翩然而至。
他們身著飄逸的粉白長袍,步履輕盈,周身靈氣縈繞,宛如畫中走出的仙人。
蘇渺渺看得眼睛都直了,小手緊緊拽著云見月的衣角,小聲驚嘆:“師尊,他們好漂亮啊。”
其他幾個孩子也都瞪大了眼睛,被這極具視覺沖擊力的場面震撼到說不出話。
尤其是為首的花影,他一身火紅色長衫,外罩一件繡著銀色合歡暗紋的紗衣,長發如瀑,氣質嫵媚。
容貌不是最頂的,但那雙狐貍眼簡直如同狐貍精一般勾人。
云見月見了,都不由得吞咽了口唾沫。
心道:不虧是合歡宗的人,長的就是漂亮。
一行人修為皆是不俗,氣場強大而和諧,甫一出現,就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花影走到云見月面前,對上她看呆了的眼神,狐貍眼一彎,笑容極其魅惑。
“云師妹?”
云見月趕忙回神,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花道友。”
花影微微一笑,“我師尊與你父親也曾有過交集,如此算來,你可稱我一聲師兄。”
“花、花師兄。”
話音剛落,一道神識傳音便在識海中響起。
“你山珍海味吃多了?”
云見月猛地看向百無聊賴靠在門檻上的虞青焰,這祖宗又抽什么風?
“什么意思?”
虞青焰輕嗤:“對著清粥小菜也能流口水。”
云見月:“”
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閉嘴!再多嘴今晚沒你飯吃!
你懂個屁,山珍海味吃多了還不能換換口味欣賞野趣了?
虞青焰是美,花影是魅,不一樣。
想她上輩子做金牌幼師那些年,每天面對的都是孩子,接觸最多的男性就是人到中年,身材發福的孩子爹。
沒想到穿越一回,能飽這樣的眼福。
花影對上她看呆了的眼神,狐貍眼一彎,笑容魅惑得能滴出水來。
他甚至微微側了側臉,擺出一個更顯輪廓的角度,修長的手指輕撫過自己光滑的下頜線,語氣帶著點慵懶的苦惱:“唉,云師妹這般盯著我瞧……莫不是也迷上我這張臉了?長得太美,果然是一種甜蜜的負擔呢。”
云見月癡漢的表情瞬間裂開。
救命!這年頭美男子都這么普信的嗎?
玉簡里那個正經靠譜的人呢?
網戀奔現果然要不得!
云見月禮貌的沖他一笑:“花師兄,我帶你實地勘察一下,請隨我來。”
云見月帶著他在主殿、偏殿、弟子居所和演武場等地,全部轉了一圈。
隨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們的要求是防御優先,兼顧美觀,不求奢華,但要大氣莊重。”
她頓了頓,指向窗戶,“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所有窗戶都要預留玻璃安裝位。”
“玻璃?”花影和一眾合歡宗弟子們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不知這玻璃是何物?”
云見月從儲物袋中取出鹿聞聲煉制的玻璃,遞給花影。
花影接過,入手冰涼堅硬,觸感光滑,她的狐貍眼瞬間瞪圓了。
“這……這是何種寶物?竟如此透明純凈,比最上等的琉璃還要剔透!”一位弟子忍不住驚嘆。
花影輕撫著玻璃,感受著它的質感,眼中滿是震撼:“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將玻璃舉起,對著天光,光線毫無阻礙地穿透過去,將后面的一切景象都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手指輕輕敲擊,發出清脆的“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