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關安山把葉溫柔和寧安,陳怡三人安排到了一家獨立生活的老太太家,家里的男人和兒子都死在了山里,孤苦伶仃的。
三間屋子,都是泥磚房,大通鋪,有火炕,只是年久失修,住著讓人不安心。
張安平就住在知青點內,和趙濤,楊平住在一張大通鋪上,這屋內臭腳丫子的味道實在是令人作嘔。
趙濤和楊平也很崩潰,但是他們下鄉可沒帶那么多錢來霍霍。
可是張安平不一樣啊,老子這么有錢有外掛,憑啥吃苦。
可惜現在已經到了半夜,關隊長肯定已經睡了,張安平就拿著一包煙,從空間里取來一個椅子,就靠在外面看著星星和月亮。
還真別說,六十年代的月亮是真特么又大又圓,哪怕都深夜了,普通人都能看到百米開外的人,更別說是張安平了。
張安平看著星月之光,再次點上一支煙。
沒多會,趙濤和楊平也出來了,根本睡不著,屋內的味道太沖了,老知青都已經習慣了。
“兄弟哪里的?”趙濤搓了搓手i,很想來一支煙,但是沒好意思要,因為他的煙抽完了,平時父母管的嚴格,也不允許他抽煙。
張安平隨手給二人一人一根,又把火柴丟給他們。
“我叫張安平,來自四九城南鼓羅巷街道,你們呢?”張安平好奇問道。
這二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有點嬌生慣養,但是素質不差。
趙濤苦笑一聲說道,“我來自天津衛的軍區大院,楊平和我一樣,家里情況有點特殊,就來下鄉鍛煉了。”
額……
沒想到還是大院子弟。
“你們受不了屋內的氣味,以后咋辦?”張安平問道。
二人皆是一陣苦笑,他們的父母是要求他們下鄉鍛煉的,根本不給錢,只給郵寄點糧食,想租房都辦不到。
張安平沉思少許,看二人氣質不同,父母應該是軍隊里的中層人物,趙濤和楊平二人現在或許一般般,但是二十年后就不一樣了,結個善緣或許不錯。
張安平隨手掏出二十塊錢,說道,“你們可以租房子住,先租個一年的,等我們明年離開,我留下的房子就借給你們住,算是交個朋友了,以后還我就行”
這倆難兄難弟差點抱頭痛哭,他們的爸媽根本不知道農村有多苦,尤其是知青,十幾個知青混在一起,那味道能讓人作嘔,哪里是他們這些大院子弟能承受的。
“哥們,以后就是兄弟了,這份人情我們一定會還的。”二人拍著胸口說道。
從此以后,這二人一口一個平哥,真把張安平當成親大哥了。
張安平三人就這么在大院坐了一夜。
第二天,老知青看三人就這么坐在院子里,頓時鄙夷的說道,“都是大少爺,既然受不了罪,還下鄉干什么?”
他們在鄉下已經兩三年了,又恨農村,但是又鄙視那些來農村卻受不了的大少爺們,覺得不如他們這些老知青。
張安平等人也沒有搭理這幫人,他們心里多多少少有點變態了。
早上,關安山得知三個新來的男知青一夜沒睡,頓時說道,“同志們,下鄉是來鍛煉的,要學會適應啊,一夜不睡,這樣可不行。”
張安平干咳一聲,不好意思說道,“關隊長,實在是不好意思,那些老知青也不洗腳洗澡,屋內的味道就跟廁所一夜,實在是忍受不了,您幫我們也找本地人家問問,我租一間一個月時間,給2塊錢,趙濤和楊平兩個人租一間,他們常年租住,有獨立房子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