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琛結婚那天,各界大佬齊聚一堂,與其說是婚禮,不如說是精英開會。
鹿嚶嚀不喜這種場合,但作為蘇家的女兒,又不得不跟父母一起接待來賓。只是稍一得空就會藏身于僻靜之所,樂得偷閑。
鹿嚶嚀同時給棠曉和路敬辭發信息:好無聊啊,原來結婚這么無聊。
棠曉:展老師到了,我先陪展老師哈。
鹿嚶嚀:姐妹,你別步我后塵。被老男人蒙蔽了雙眼。
路敬辭:接親車隊馬上就到。等我,就快了。
鹿嚶嚀:棠曉那個重色輕友的,展燁一來就會圍著他轉了。關鍵時刻還得是哥哥你。
大概過了一刻鐘,車隊來了,眾人簇擁著新人而去,而路敬辭則趁機尋找鹿嚶嚀。
偌大的廳堂著實難找,路敬辭發信息:你在哪兒?
收到鹿嚶嚀報的位置,路敬辭很快就出現在她面前,今天的鹿嚶嚀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花苞裙,清新可人,蓬勃朝氣。
路敬辭走上前,柔和了神色,“新郎新娘來了,不去湊個熱鬧?”
鹿嚶嚀扁扁嘴,“一場婚禮也辦成了社交宴會,就挺沒意思的。”
路敬辭逗她玩,“是誰說要幫蘇林琛打理家業,現在露怯了?”
“怎么可能?”鹿嚶嚀面露不服,“我以后管理財務,跟錢打交道的多,不用怎么拋頭露面。”
這時,路敬辭的手機響了,鹿嚶嚀清楚聽見里面蘇林琛的說話聲,“你跑哪去了,有點事,快回來。”
路敬辭無奈的挑挑眉,鹿嚶嚀則揮揮手,“快去吧。”
還沒說兩句話呢,就又剩她一個人了。就知道路敬辭今天肯定要忙前忙后,鹿嚶嚀找出耳機,準備在儀式開始前的這半個多小時練習聽力。
只是,十分鐘后,路敬辭竟然又出現了。
鹿嚶嚀去掉耳機,挺詫異的,“我又沒告訴你位置,你怎么找到我的?”
路敬辭在她旁邊坐下,“我在你身上裝定位了。”
鹿嚶嚀收好耳機,“凈胡說。”
“我們嚀嚀今天是最漂亮的。”路敬辭用欣賞的眼光打量著鹿嚶嚀,“所以無論在哪里,哥哥一眼都能找到。”
鹿嚶嚀皺了下眉頭,眼神陌生的看向路敬辭,“就說吧,我哥今天給你吃了多少喜糖?”
路敬辭從口袋里摸出來一塊巧克力,剝開塞進鹿嚶嚀嘴里,“喜歡聽好聽的?”
鹿嚶嚀鼓著嘴說道:“反正挺受用。”
路敬辭笑笑,“那我以后多說點。”
鹿嚶嚀費解的看著旁邊的男人,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她想來想去,把原因歸為同為老男人,路敬辭一定是被蘇林琛結婚而刺激到了。
可憐的單身老狗。
然而自己還在對單身老狗單相思,更可憐了。
鹿嚶嚀默默嘆口氣,然后幽怨的說到:“哥哥,你不去陪著我哥當好伴郎,總在我眼前晃悠干什么?”
路敬辭往鹿嚶嚀身邊湊湊了湊,“陪陪孤單的嚀嚀。”
鹿嚶嚀:“今天這種特殊的日子,把你讓給蘇林琛了。再說他身邊的那些人,對你的復出有利,你去多爭取些。對了,我今天看到吉榮青了,你好歹去打個招呼。”
“謝謝嚀嚀替哥哥操心。”路敬辭很欣慰,“你說的這些,都已經處理好了。”
鹿嚶嚀還在念叨:“定好的三個伴郎,三個伴娘,你跑了,被剩下的伴娘怎么辦?”
這姑娘就真看不出他為什么黏著她么?
“你就別再替人擔心了。”路敬辭嘆口氣,“現在蘇林琛身邊非富即貴,我不在,人伴娘正好可以去找看對眼的人。一般伴郎和伴娘是要結伴行動的,我一個被雪藏的演員,不是阻擋了人姑娘的好姻緣。”
“行吧,那我先勉強收留你。”
鹿嚶嚀起身,“你乖乖在這里坐著,我去個廁所就回來了。”
鹿嚶嚀從衛生間出來,邊洗手邊想問題:今天的路敬辭嘴很甜,而且特別粘人,就跟小時候自己對他一樣。
這什么情況?
難道真被蘇林琛的婚禮刺激到了?
鹿嚶嚀搖搖頭,想不通。
然后又對著鏡子看了又看,一切都正常,妝容沒花,牙上也沒沾菜葉
那他為什么總是盯著她的臉呢?
可能真的是受刺激了,單身老狗真可憐。
鹿嚶嚀從衛生間出來往座位上回,走到一半竟被人攔下。
那男人不知道鹿嚶嚀的底細,上來就問:“美女,我是深海娛樂公司,你有興趣當藝人么?”
鹿嚶嚀睜圓了眼睛,竟然被星探看上了?
不過她志不在此,于是斷然拒絕:“我對當明星沒有興趣。”
可是遠處的路敬辭并不知道他們在聊什么,在他眼里就是鹿嚶嚀被陌生男人搭訕了。
這還能忍?
他邁開長腿,走路帶風,還隔著一段距離就聽到男人說道:“我們加個微信,方便隨時聯系。”
路敬辭強硬的插-進兩人中間,把鹿嚶嚀護在身后,用宣示主權的口氣說道:“我是她哥哥,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說。”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興奮了,“你是路敬辭吧!有沒有考慮過離開云巔之上,來我們深海娛樂?”
路敬辭微微皺眉,“目前還沒這個打算。”
“解約確實不容易。”男人點頭,然后探著身子跟后面的鹿嚶嚀招呼道,“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可以微信跟我說。”
直到男人走遠,路敬辭才問出口:“那個人只是星探?”
“不然呢?”鹿嚶嚀回想起剛才路敬辭要與人干仗的架勢,就好笑,“你不會以為那人要追我吧?”
路敬辭則說的理所當然,“幫你擋掉爛桃花,是哥哥的義務也是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