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說。”曹李如今膽氣壯得很,他現在可是在林府,他的主子可是林夫人,怕得誰來!他都恨不得能橫著走!
“你專門弄一場關于那些東西的地下典拍,然后引他入局。到時我會安排人來和他搶拍,除去本錢,掙到的錢和你對半分。”
東西不用他準備,最后卻分他一半的錢,還有這好事?
曹李連連點頭,他就說自已跟對了主子!這是一天比一天發財啊!
蘭燼喝了口茶,又道:“范景的賭癮既然已經不小了,那就多找些人陪他玩,讓他玩得痛快點。”
夫人這是讓他坑范景,曹李當然愿意,不過……
“他不在我的場子里,若是去搶人,對方恐怕不會樂意。”
“誰說要搶人了。”蘭燼笑:“這是你們那些地下勢力最擅長的事,不管你怎么做,我只要結果。能坑他多少銀子都是你們的本事,我一個子兒都不要。”
曹李心動不已,但坑范景的人他也知道是哪些,自然也知道他們的顧慮,此時便道:“范家到底是官兒,他們不敢下手太狠,就是擔心引起范家注意,到時候丟了這條大魚。”
蘭燼略一思量,問:“我沒弄錯的話,小打小鬧的那些場子是你們這些小勢力的,大場子背后都各有背景,是不是?”
曹李應是。
左立已經反應過來了:“我知道有一家,背后是安郡王的表親。”
皇親啊,蘭燼笑了,很好用的刀。
“曹李,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小的一定會把人帶過去。”
蘭燼點點頭,對左立道:“查實是哪家,再查查底細,能用的話就告訴曹李。”
左立就是。
蘭燼又看向曹李:“等府里不那么忙了,你過來府里,彭蹤和左立會教你些東西,你好好學。”
曹李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已聽錯了,還是理解錯了,他一條賤命,這些年想方設法的也識了些字,但腳還踩在泥水里,攀上夫人為夫人辦事就已經是他這些年做得最對的事,其他的,想都不敢想。
可夫人卻說,讓兩位管事教導他?
左立在一邊提醒:“還不趕緊謝過夫人提攜。”
“咚!”曹李直挺挺的跪了下去,那聲音,讓聽著的人都覺得膝蓋疼。
左立樂了,這可真實誠,都不像個在地下那個混亂的地方討生活的。
見夫人示意,他把人拉了起來。
“你辦事用心,我都看在眼里。放心,我從不虧待自已人。”
曹李后悔剛才沒磕幾個頭,這會也不好再跪下去了,激動到亢奮的人聲音都不穩:“您一個月付一萬兩給我們,我們也要對得起這個價錢。是小的要多謝夫人給我們機會,斷掉一些生意,如今感覺走路都能把頭抬起來一些了。”
“以后會更好。”
“是。”
蘭燼笑了笑,甜棗給了,就該心甘情愿的繼續為她干活了。
“接下來,你替我去盯著范紳那個平妻霍氏。我要知道她平時和誰有來往,出門都干些什么。官夫人身邊得用的丫鬟婆子就是她的眼睛和手,多留意她身邊的人。”
曹李應是,聲音大得響亮,都顯得突兀了。
“記著,你和我,和林府沒有任何關系,辦事時小心些。去吧。”
曹李再次應是,轉身離開,腳步輕盈得整個人都像是能飄起來。
目送人離開,蘭燼笑:“和第一次見面時像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