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燼看甥舅二人一眼:“還有嗎?”
周述搖搖頭:“能想到的有用的線索就這些。”
蘭燼點點頭,起身道:“我先查一查,范文,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如之前一般沉住氣,不要有多余的動作。”
范文起身行禮:“在下謹記。”
蘭燼又看向周述:“周叔,我就不管你了,這里不可以停留太久。”
“知道,我和阿文再說說話就走。”
蘭燼不再多說,行禮離開,這些人不需要她去安排什么。
回到家中,她把周述給的那張紙打開來,將上邊的名字一個個寫下來交給左立:“查查這些人的底細和立場。”
“是。”
“再就是范家,查查范紳和四皇子的交集,尤其是周家倒臺后范家有什么不同。”
一定是四皇子許了大利益給范紳,才能讓范紳寧愿舍了這么好的岳家也要去做幫兇。
左立應是離開,這都是掉他飯碗里的活。
還余下最后一條線索。
凡是大族,有的是干臟活累活的人,再不濟,也有攀附的人家做他們手里的刀,少有人會去臟了自已的手。
可付棣不但親自殺人了,還說‘沒有誰能拿這事威脅我’,難道,不止一個人拿這事威脅他?
如果是小事,也犯不著付棣這么遮遮掩掩,一般的人,付棣也不會見。
再從時間上來推算,這件讓他殺人滅口的事,應該就在他殺人之前的一年內。
時間長了,以付棣的手段,什么都被抹平了。
當年他殺了來威脅他的人后就應該清理過一遍了,過了這么多年再去查,恐怕難找到有用的東西,但要查查是什么事,倒未必查不到。
這事雖然與周家沒什么關系,但也不是完全沒用。
蘭燼笑了笑,拿來做壓死付棣的最后一根稻草就不錯。
想要讓周家起復,就得從跌倒的地方爬起來,絆了周家最大一腳的范紳,就是關鍵。
范文這么了解他的父親,卻沒有查出什么東西來,很可能并未留下什么證據之類的東西。
那要如何才能讓范紳露出破綻來?
“明澈,去讓曹李來見我。”
曹李有些日子沒得到姑娘的傳喚了,但每月一萬兩的銀子從未慢過,初一就使人送了來,光拿錢不辦事,他實在是心虛得很。
今日終于得了話,趕緊的裝扮成下人模樣跟著進了林府。
邊往里走邊在心里想,他也是出息了,竟然能走進林府,而不是被提進林府。
還得是他眼光好,跟對了主子。
“夫人,人到了。”
曹李快步上前朝堂上的人見禮問好,將一個盒子雙手奉上:“夫人大婚的時候小的沒機會來送賀禮,但一直有備著,晚了些,也該送上。祝夫人和林大人白頭偕老。”
“有心了。”蘭燼接過來放到手邊,示意他坐。
“近來都好?不該干的事沒干吧?”
“夫人放心,都本本分分的,沒人敢亂來。”說到這個,曹李背都挺得直了些,之前吞了別人的地盤,如今他們實力大增,多增了好幾個正經營生。
“本分就好。”蘭燼說回正事:“叫你來是想請你幫忙辦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