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笑逐顏開,有人快步進來稟報:“則來總管來找林大人。”
許老大人眉頭微皺:“你昨日才成親,該連續休上幾日才對。”
林棲鶴安撫老師:“無事,我知道是為何事。”
有些事雖然按住了,但許家也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此時宣林棲鶴進宮,許老大人多少也心里有數。
林棲鶴起身:“瑯瑯,你留在這里多陪陪老師和師母。我一時半會的怕是回不來,你在這里用了飯再回去。”
蘭燼握了握他的手:“小心些。”
“放心。”
林棲鶴向老師和師母行了禮,轉身離開。
許老爺子看老妻一眼,老太太會意,起身道:“我去灶房看看,難得你能光明正大的來一回,還能留下吃頓飯,得做幾道你愛吃的菜。知雅,你隨我一道去。”
許少夫人肖知雅忙應是,上前扶著老太太離開。
許經緯跟著出屋交待了幾句,走回來和瑯瑯解釋道:“你嫂子各方面都好,只是到底年輕,我怕她藏不住事,所以你的事還沒和她詳說過。”
“昨日她來新房陪我,我看她是和齊家、鄭家的少夫人一起來的,她們關系很好?”
“這幾家的事沒瞞她,如今只是還沒撕破臉,做做表面功夫罷了。”
蘭燼也就不多說,看向許爺爺道:“您得著消息了?”
“隱隱綽綽總能知道些,背后是你們?”
蘭燼起身坐到許爺爺身邊,把閻錫這事仔細告知,自然,也就提到了為袁賀望翻案。
得悉其中種種,許老爺子嘆了口氣:“大虞朝的官啊,不好當。”
“哪個朝代的官都不好當,畢竟明君太少。”
許經緯被瑯瑯這大不敬的話驚了一驚,下意識的走去門口看了看,走回來就瞪她:“你小點聲!”
“這不是在你們面前才放肆一下嘛!”蘭燼一臉賣乖的模樣,和小時候犯了錯時一模一樣,讓許經緯什么氣兒都消了。
要是她那幾個兄長還活著,她快快樂樂的長大,豈會有這樣的有感而發。
許老爺子問:“聽松能從中摘出來?”
“京營歸樞密院管,如今京營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他肯定會受牽連。皇上今日召他進宮肯定是問罪的,他都獲罪了,誰還能懷疑這事與他有關。”
蘭燼笑:“賢妃也不會。鶴哥對她的報復非常直接,成親前特地離京了七八日,將四皇子黨新選的錢袋子給連根拔了。京營這事,從始至終我都沒讓他沾手。賢妃就算有一點疑心,查過后也會釋疑,所有的線索都會指向大皇子。”
許老爺子輕輕點頭:“和大皇子談好了?”
蘭燼點頭應是。
許老爺子神情有些復雜,當年杜老兄還活著的時候雖然看好大皇子,但在立場上始終忠于皇上,可如今,皇上逼著杜家徹底倒向了大皇子。
杜老兄那人行事方方正正,瑯瑯可不會。
在男子掌握著話語權的大虞,女子處處不便,但瑯瑯一個小姑娘能出頭,還讓身邊的人都信服,就說明她比絕大多數人都強。
皇上這是生生把一個強大的幫手,推向了大皇子。
也好,也好啊!
許老爺子心里那點執念經這一遭事后已經消散了,什么忠君,什么嫡系,都護不住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