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燼捧住林棲鶴的臉:“我不想叫你聽松哥哥了。”
林棲鶴靠得離她更近一些,免得她手累,并用雙手覆在她的雙手上,聲音柔軟無比:“不想聽松二字被人記住?”
“嗯,這么多年你都沒有用表字和人打交道,可見你也不喜歡這兩個字從他人嘴里說出來。”
“我來往的多是官場上的人,他們嘴里沒幾句實話,也無真心,所以,我從不用表字和他們相交。”林棲鶴輕笑著低語:“他們不配。”
“對,他們不配,祖父取的表字,只有真心和你來往的人才有資格這么叫你,所以我也不想別人記住這兩個字。”蘭燼額頭抵住他額頭:“以后,我叫你鶴哥好不好?”
林棲鶴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林大人,聽松哥哥,鶴哥。”蘭燼笑如精靈:“以后,這三個稱呼就是我心情的晴雨表,你可得小心了。”
“不怕,反正無論何時我對你的心都不會變。除此之外,無大事。”
蘭燼笑了,于她而也是如此,只要心不變,其他都可以是情趣。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一會你用力,一會我用力你來我往的玩了一會,直至有輕咳提醒聲傳來。
林棲鶴將她的手拉下來握在手心:“我背你。”
蘭燼鼻子一酸,應好。
女子出嫁,本該由兄弟背著上花轎,可她,三個哥哥都沒了。
若是哥哥們都還活著,光是為了誰背她上花轎都得先打一架,當然,最后一定會是大哥用身份鎮壓住二哥三哥。
林棲鶴輕撫她的眼角,半蹲起身,輕輕親在她的眼睛上:“不哭,疼你的人今日都會為你高興。”
蘭燼紅著眼眶笑著點頭:“若他們都在,你肯定會挨哥哥們的揍。”
“心甘情愿。”四個字,林棲鶴說得感慨萬千,若他們都活著,那杜老大人也會活著,而他也走在一條尋常的官路上。若他們是在那樣的背景下成親,那瑯瑯該有多開心。
輕咳聲再次傳來,這次,還伴有常姑姑的催促:“姑娘,姑爺,得準備出門了。”
林棲鶴給她理了理頭發,輕聲告知她:“不能走回頭路,我規劃了另一條路回林府,路程稍遠,我在花轎上準備了點吃的,餓了你吃幾口墊一墊,不要多吃。到林府后離拜堂還有不短的時間,我會讓人送吃的來。”
連這些都考慮到了啊,蘭燼笑著應好。
林棲鶴戀戀不舍的摸了摸她嘴角,眼神也落在豐潤的嘴唇上。
就在他準備退走時,蘭燼突的上前,以唇封住了他的唇。
心里想了許久的事突然就被對方做了,觸感比他想象的還要柔軟,這讓林棲鶴愣在那里不敢動彈。
蘭燼很快又退了回去,眼神閃爍,一臉的強行鎮定,只有聲音泄露了些許慌亂:“要,要出門了。”
“對,對,要出門了。”林棲鶴跟著她重復,卻沒有動。
蘭燼勾住紅蓋頭的兩頭往下扯,紅蓋頭從兩人中間滑落,將通紅著的兩張臉隔絕開來。
林棲鶴回過神來,隔著紅蓋頭親了過去,精準的落在瑯瑯唇上。
這回,輪到蘭燼動不了了。
她自認膽大,也不將那些所謂的男女大防看在眼里,都是沒有將來的人,實在不必再用那種種規矩來束縛住自已。
所以在兩人相處中,她一直都是那個主動的人,就比如剛才,明明眼神都從她的唇上挪不開,卻不敢逾越,可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