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燼看著那莊子,突發奇想的問:“你家大人在那里有莊子嗎?”
左立道:“大人京郊的莊子在南邊。”
那就有點遺憾了,不過……
“你讓人去把莊子繪成圖紙拿給我,另外,再想辦法弄到東邊、西邊和北邊的圖紙,我對照著看看。”
左立領命離開。
照棠跟著他出門,但是先他一步到了樓下,還等了等他。
左立看著那根繩索,對于蘭燼姑娘又多了些佩服,他們這位新主子,看著對誰都不嚴厲,甚至還有些縱容。
可要真沒有些手段,照棠這種性子的人又怎能被她調教得從不犯錯。
出了大門,左立悄聲道:“大人離開時說你家姑娘會有大動作,是不是這就開始了?”
“嗯,很大的動作,也頂頂要緊,你上心點,要敢壞了我家姑娘的事,我打破你的頭。”
照棠揚了揚不大的拳頭,但左立知道,這拳頭確實有勁,打在身上很疼。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蘭燼姑娘可是我們林府的女主人,她的事,我們都使十二分力。”
照棠滿意了,獎賞似的摸了個油紙包遞給他,蹦蹦跳跳的進了門。
左立忍住笑,還當每個人都和她一樣貪口吃的呢?
打包油紙包看著白白糯糯的米糕,左立咬了一口,點頭,經過照棠檢驗的,味道確實不錯。
‘逢燈’這頓飯吃得早,就連春央都放下鋪子里的生意坐在了飯桌邊。
被藥材腌入味的朱大夫被蘭燼趕回去沐浴換了身衣衫過來,藥味不那么重了才被允許落座。
幾人難得能聚到一起,在黔州多年也都沒有那食不的規矩,一頓飯吃得很是歡樂,隱約間,好像有種回到了黔州的感覺,不過那時,他們的前路一片黑暗。
而此時,隱隱已經能看到微光。
短暫的相聚后,又得分別。
蘭燼提醒袁凌:“離京時你已經十一歲,而且你這皮膚黑得又極有特色,不一定會沒人記得你。你得盡量藏著點自已,尤其是眼下這個關鍵時刻,少在城中出現。”
“我知道,所以只讓家將留在城中,方便聞溪隨時能聯系上我。”
蘭燼笑了笑:“穩著點,你既知道閻錫是個多奸滑的人,就得防著他察覺到什么,故意露出破綻引人現身。不要著急,按我們自已的部署行事,一定能讓袁家堂堂正正回到京都來。”
袁凌退后一步行武將禮:“我相信姑娘定能助我們袁家洗清冤屈。”
蘭燼托起他:“在我面前不用來這些虛禮,我們是互相幫助的關系,你好了,我也有好處。”
袁凌心想,有你的部署,袁家才有可能好。
可相識這么多年,他了解蘭燼嘴里說的就是心里想的,他也就把那些感激放在心底。
“姑娘成親的賀禮,待我有能力的時候一定補上。”
“這個我肯定記著。”蘭燼笑得語調都上揚:“不是好的我可看不上眼。”
袁凌毫不猶豫的點頭,只要袁家能起復,袁家被抄沒的東西便能回來。以袁家的家底,怎么都能挑出些好東西給姑娘做添箱,只是,會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