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壁怕皇上?那可未必。
蘭燼心下笑笑,不過倒也不必讓外室知道這一點,給她這點底氣,她才敢鬧。
但是,還不夠。
“就在徐永恒殺了你和兒子的當天,和白家貴女的婚事就定了下來,如今已經在相看日子了。”
外室怔愣著,她知道徐永恒無情無義,也沒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可是憑什么!
是他以權勢相逼,讓父母不得不將她雙手奉上。
是他逼著自已生下孩子,讓自已再無退路。
如今也是他,將他們母子的命當成往上走的踏腳石。
而他,卻春風得意,馬上要迎娶高門貴女為妻!
她知道自已是螻蟻,可真被當成螻蟻碾死的時候,她才切身體會到了有多痛。
“我就只有這條命可以用了,姑娘想怎么用,我都照做。”
蘭燼看著她眼里最后一點光湮滅,這才對她放心:“后面會有人把你帶到五皇子面前去,關于徐永恒,問你什么都如實說,不必添油加醋。一句謊話要許多謊來圓,容易被人抓住馬腳,也會失去他人的信任。”
外室點頭:“我記著了。”
“另外。”蘭燼話音頓了頓:“五皇子肯定會問你關于我的事,你就說我戴著帷帽,只知道我是個女人即可,這也是事實,你這么說也不會被拆穿。”
外室看向她的裝扮,確實只知道是個女人:“你和徐家有仇?”
“嗯,所以我和你不是敵人。事后,我再和你談樁買賣。”蘭燼起身,經過她身邊時停下:“我再提醒你一句,別人許的任何好處都不要輕易收下,皇子的好處你收不起,官員之間你爭我斗,他們給你的好處只會成為你的索命錢。”
這是實在話,外室點頭,試圖從帷帽的縫隙里看到里邊的真容,可惜,這帷帽也不知縫了幾層,一點影像都看不到。
蘭燼不再多,往外走去。
在門口稍微等了等,待手下探了路回來,確定四周沒有人后快步上了馬車。
這一天去了好幾個地方,腦子就沒停下來過,讓蘭燼也覺出了疲累,怕引出頭疾,回家就趕緊歇了。
次日一早,照棠就帶來了范文的消息,以及一千兩銀票:“五皇子同意了。”
蘭燼笑笑,消息來得這么快,看樣子那位殿下確實是被惡心到了。
“讓看守外室的那兩人將她送至城外的那處民宅,再把位置給范文,讓他帶著五皇子的人過去,再給范文帶句話,如果五皇子沒想到要把那女子帶上大殿告御狀,讓他想辦法慫恿慫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