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燼突然就覺得,她們婆媳也沒比隔壁那些女子好多少。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們不信也不可打斷我。”蘭燼將隔壁院子的情況簡意賅的告訴兩人。
兩人緊緊捂住嘴,越聽神情越崩潰。
秦芳轉開身去扶著床沿干嘔不斷,太惡心了,實在是太惡心了,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她生活這么多年的地方,怎么會這么惡心!
鞏夫人抱著膝蓋愣著,像是已經嚇傻了。
蘭燼看著她們:“沒有時間等你們緩過來,可以繼續嗎?”
“可以,我可以。”秦芳擦去眼淚,語氣沙啞,但臉上反倒亮堂了些。
蘭燼稍一想就明白了,因為憤怒,讓素來軟弱的人也有了脾氣。
她甚至還主動去說服鞏夫人:“婆婆,我們必須可以才能離開那兩個畜生!”
鞏夫人整個人都在抖,說不出話來,卻點了頭。
蘭燼就繼續往下問:“鞏家有沒有來歷不明的小姑娘?年紀很小,應該有賣身契。”
“這個問題我婆婆回答不了,我知道一點。”秦芳接過話來:“這幾年都有,買回來后由婆子領走教規矩,根本不到我們面前來,我也只隱約知道有這回事,人數不多,一年下來可能也就兩三個。”
護院,婆子,主子,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蘭燼算著時間,對鞏夫人道:“我有個主意,但是得鞏夫人去做。”
鞏夫人看兒媳婦一眼,點頭。
“讓我的護衛把你綁起來送到隔壁宅子去,被關在一處屋子里。原因是,你發現了鞏硯的丑事,被他打得遍體鱗傷關了起來。”
秦芳看婆婆一眼:“我去,婆婆膽小,會做不好。”
蘭燼想也不想就否定:“你不能去,那是你公公,你要是被他關起來,你的名聲就跟著毀了。”
鞏夫人拉住兒媳婦的手臂,咬著牙想說話,張開嘴卻沒有聲音,急得她眼淚都流了下來。
“并非你不這么做,我就不救你們了,我依舊會救,這點你們可以放心。”蘭燼并不在這事上威脅她們:“我看到你身上有許多傷,就想著把這傷利用起來。凌虐妻子,能再加鞏硯一條罪狀。鞏墨見母親受虐而不救,也能讓他罪加一等。無論是皇上還是朝臣,他們同為男子,對男兒好色的容忍度很高,但是凌辱妻子,對母不孝,這是倫理綱常,文官向來在意這些,不會輕輕放下。皇上也必須嚴懲,才能繼續以孝治天下。”
“他們會死嗎?”
鞏夫人的聲音低得像是含在嘴里,但蘭燼聽清了:“最輕,也是流放。”
鞏夫人有些失望。
“若是流放,等他們到了地頭,我一定會派人去要了他們的命。”蘭燼看向秦芳:“算是這樁委托的余溫,不另外收錢。”
秦芳用力點頭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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