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棲鶴拿出一個小東西給照棠:“只需要往地上一砸就行,等上片刻即生效。”
好東西!
照棠眼神發亮,滿臉都寫著可不可以多給點!
林棲鶴眼露笑意:“回頭你去找左立,他那多的是。”
照棠開心了,指了指正屋的方向率先離開。左立還挺好說話的,林大人都發了話,不能不給她。
火折子的光線雖然弱,但在夜晚也容易讓人瞧著,蘭燼把火折子熄了,屋子里陷入黑暗。
林棲鶴的呼吸似是就在耳邊,蘭燼后知后覺的有些不自在,沒話找話道:“以你的經驗,這些事掀開鞏硯會如何?”
林棲鶴語氣很輕:“看他對四皇子有多大作用。若四皇子一黨要保他,這點事能小事化無,最后的結果也就是鞏硯的好名聲徹底壞了而已。私德這東西,對在意的人才有用。若不在意,那就什么都不是。于朝堂來說,私德上的一點小問題,只能短暫的影響他一下,待過段時間就什么事都過去了,照樣該重用的重用,該起復的起復。”
簡而之,就是力道不足以一下壓死他。
蘭燼垂下視線,不夠,那就加碼。
門被輕輕敲了兩下,這是照棠的暗號。
蘭燼輕聲輕腳的出門,一行幾人悄無聲息的進了北屋,借著火折子的微光緩緩往里走,照棠將床邊的燈點亮了。
床上的一幕刺得蘭燼眼睛生疼。
林棲鶴察覺不對要捂蘭燼的眼睛時已經來不及了,只是下意識的抬起手臂遮住她的視線。
蘭燼攀住他的手臂,對上他的視線,她見過的丑事太多,這點事,不足以讓她動容。
林棲鶴緩緩放下手。
偌大的床上歪歪扭扭躺著七個人,兩個男人,以及五個面容稚嫩的女人。
屋里燒著火盆,被子蓋得不嚴實,五個女子露出來的肌膚傷痕累累。
蘭燼面色難看至極,這一幕讓她想到那春天的竹筍,同在外皮的包裹下時不覺得,可一旦剝了外皮,有的鮮嫩可口,有的內里已經腐爛。
心里翻涌得厲害,蘭燼走開去旁邊翻找。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可都只和玩樂有關,其他的什么都沒找著。
這屋里無論是氣味還是畫面都實在讓蘭燼難以忍受,沒找到有用的東西后她一刻也不想多留。
離開前,蘭燼回頭看了一眼,東廂房五間房,若鞏硯什么都算進去了,那這人數就會控制在十五人。
如今東廂房住了十個,這里五個,人數對得上。
照棠讓姑娘在暗處稍等,她先去前院找明澈,很快回來道:“左管事厲害,把前院的人都拿住了,一條漏網之魚都沒有。”
蘭燼看林棲鶴一眼:“術業有專攻?”
林棲鶴第一次知道這點事都值得拿出來說:“這點本事都沒有,怎么跟在我身邊辦事。”
行,有本事的人說話就是有底氣。
蘭燼伏到照棠背上,二門通常會落鎖,不如翻墻省事。
而前院,又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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