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相如在成親五年后還膝下空虛,并且以陳珊的身體可能還得繼續空下去的情況下,也不敢將外邊的女人帶回去,這兩家就好像互相都有把柄在對方手里,以至于互相都不敢得罪。
“婆媳是天敵,幾年都沒抱上孫子,吳老夫人沒作妖?”
這一點,天梁說得很保守:“外人都說吳老夫人菩薩心腸。”
蘭燼一聽‘菩薩心腸’這幾個字就寒毛倒立,這幾年接下的委托里,真菩薩心腸的幾乎都沒好下場,打著菩薩心腸旗號的基本都心黑得很。
只這么一聽,她就先入為主的把這老夫人放到需要提防的那一欄里了。
其他事蘭燼打算等彩霞來了再問,起身道:“我回屋歇歇,照棠回來了讓她來找我。”
天梁領著她去了臨時住處,這幾日他把屋里一應東西都換成了新的。
姑娘出門在外從不挑剔,可他們聽常姑姑說過,那只是因為姑娘如今很能將就,就算被不好的料子磨得全身泛紅甚至破皮,她也不會吭一聲。
平時有常姑姑和照棠跟在姑娘身邊,也用不上他們想這些,偶有一次他們都很上心。
親自抬了水進來,天梁領著所有人退出屋,在廊下和明澈一左一右守著。
都是從黔州出來的人,一起受過訓,一起挨過罰,雖然有些日子未見了,可天然就帶著親近,兩人拳頭碰了碰,一切盡在不中。
算著還有時間,蘭燼泡了個澡,將一路風塵疲累洗去,聽著外邊傳來照棠的聲音,她才起身,換了身衣裳開門出來。
照棠做丫鬟裝扮,見著姑娘便道:“彩霞姐姐讓我帶句話,請您一定說話算數,離開前一定要見她一面,不然她就丟了這一攤子事去京城找您。”
蘭燼沒打算食,點點頭往堂屋走去,幾人都跟上。
分主次落座,不用姑娘問,照棠就把自已帶回來的消息全倒了出來。
“吳相如的父親是江陵府同知吳岱,長袖善舞,很得知府看重。尤其近兩年,知府病臥在床,一應事務全是吳岱在管。如今的江陵府,看似有知府,但誰都知道真正做主的是吳岱。”
蘭燼卻覺得未必如此,在知道吳家背后是四皇子后,她就想到了更多。
“繼續說。”
照棠應是:“吳相如從前年開始分管巡捕和江防,手底下有不少人手,但因著吳岱沒有把最肥的鹽和糧交給他,江陵府的人對他們父子的觀感好了不少。”
蘭燼呵笑一聲:“吳岱不是什么清官,他要是把鹽和糧扒拉到了自已碗里守著才是正常,他沒有如此做反倒有鬼。”
明澈腦中靈光一閃:“此地無銀三百兩。”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做得太刻意了。”蘭燼看向照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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