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逢燈’能辦的事。”
“比如?”
何靜汝微微傾身,聲音放低:“比如,‘逢燈’做的每一樁于我有利之事,無論委托人是誰,都算是我的委托。對方付多少銀錢,我就付多少。”
蘭燼眉眼上揚,這是每樁委托都能讓她收兩份錢啊!
“時限多久?”
“只要你愿意,可以是永久。”何靜汝退回去靠著椅背舒展身體:“只要我和太子活著,這話便有效。”
蘭燼看著對面因為傾身折著肚子而有些難受的女子,這京都,不知道多少人忽視了這位廢太子妃。
“我要見太子一面。”
“我和太子夫妻一體,這事我能做主。”
蘭燼搖頭,堅持:“我有必須和他見面的理由,這是我接你委托的前提條件,你可以回去和他商量過后再給我消息。”
何靜汝看著她,腦子轉得飛快。
至此她已經反應過來,蘭燼在等她登門,也就是說,對方從一開始就有和她,或者說和太子聯手的打算。
可卻偏又在一切都如愿后提出見面的要求,還說有必須見面的理由……
這不是要對太子不利,也不是拒絕她。
得出這個結論,何靜汝不再說多余的話,干脆利落的應下:“待我回去和太子商量過,無論成與不成我都會給你消息。”
蘭燼微微傾身以表謝意。
這姿態,讓那仆婦的眼睛又瞪大了些。
何靜汝倒沒覺得有什么,從見面至今,蘭燼都未將自已置于她之下。
這是底氣十足的表現。
借著仆婦的力氣起身,何靜汝看著起身相送的人:“其實見到你,我最想和你說的話是:拋開種種,‘逢燈’的存在很有意義。”
“無論初衷是什么,大家都很盡心。”
“君子論跡不論心。”何靜汝仔細看著她的臉:“我們見過,是不是?”
蘭燼沒想到,第一個說看她眼熟的人,會是十二年前僅見過一面,且沒有直接接觸的何靜汝。
而且,她小時候胖嘟嘟的,和現在長開的樣子完全不像。
何靜汝也不需要她給答案,笑了笑接過帷帽戴上,攙著仆婦的手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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