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保你的命。先聽我說完。”按住還想說話的人,蘭燼繼續道:“我知道這是下策,實在沒辦法才會這么做,但我找到了別的助力。明日會有軍巡院的人及時趕到把你帶走,所以,我允許你傷,不允許你把自已的命填進去,記住了嗎?”
“對方可信嗎?”文清有些擔心:“如果他提前透了消息出去,那……”
蘭燼笑了笑:“從我們的安排來看,就算他背叛了我,也就是我們的目的沒有達成,未能殺掉徐永書而已。想殺他的人只和他自已有關,空口白牙算不到我們頭上,我們再從長計議就是。”
從長計議嗎?
文清低頭笑了笑,可她已經忍不了了。
“文清?”蘭燼看著她皺起眉:“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想這個能得姑娘信任的人是誰。”文清笑得有些俏皮:“是我認識的嗎?林棲鶴林大人?”
蘭燼聽笑了:“怎么會猜到是他。”
“在這京都,和姑娘扯得上關系還有本事的人,除了林大人還能是誰。”文清伏在桌子上看著她:“最不愛去教坊司的貴人就是林大人,據說他家里的美姬個個天姿國色,根本不必來外邊尋歡作樂。”
“少替我操心。”蘭燼彈了她額頭一下:“待你脫身了再和你說,眼下你得回了,出來久了難免被人起疑,明日的事不能有半點差池。”
“我知道的。”文清起身,彎腰朝著蘭燼張開雙臂:“再給我抱抱,我就一點都不擔心了。”
蘭燼張開雙臂,將人擁了個滿懷,感覺到自已被用力抱住,她也用了些力氣,想多給些安全感。
“有你真好。”文清在心里補上‘蘊珠’二字。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當年的杜家姑娘被眾星捧月,就算跌落,也有本事往原來的位置走。同樣是跌落,她卻需得借杜姑娘之力才堪堪自保。
有幸被你認得,并記住,是一輩子最大的幸事。
從懷里拿出一朵珍珠珠花簪到姑娘頭上,文清道:“這是文家出事后我唯一保住的東西,是我所有首飾里最不值錢的,卻是如今我身上唯一干凈的東西,也是我唯一想從教坊司帶走的東西。明日肯定混亂,麻煩姑娘先幫我保管著,免得丟了。”
蘭燼伸手摸了摸,珠花不大,卻是文清僅剩的念想。
“我幫你收著,待你脫困就給你。”
怕她胡思亂想,蘭燼又許她將來:“陳州有我們許多人在,到時你就去那里,過尋常日子。”
文清眼睛都亮了,用力點頭。
她無比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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