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沒有女眷,若掌控他們生死的是個隨時可能搶走身邊女眷的人,誰會讓他上位?
可即便他如此不堪,也不能讓這罪名真落他身上,備棋,也有備棋的價值。
沒多會,徐永書到了。
他沒想到久久未散的朝會竟然會有他的事,看父親一眼,見父親焦急的模樣心下就知道不好,頓時繃緊了心神。
皇帝看向跪于下首的年輕人,一直以來他都很看好徐永書,京都這些個世家子弟,徐永書是其中之最。
見他此時仍然冷靜,更高看幾分。
“老四縱搶臣妻,他不認,說是身邊人送去的,他并不知是臣妻。你怎么說?”
林棲鶴聽了這話就知道了結果,皇上這是要把四皇子摘出去。
果然,君父君父,是君亦是父。
瑯瑯怕是要失望了。
徐永書聽了這話卻松了口氣,在知道四皇子那些事后,他就一一做好了預案,眼下算是派上了用場。
并且,他很期待。
“啟稟皇上,那女子是工部司郎中陳柯陳大人送來的。當時殿下病了,但是跟著下江南的都是些護衛小廝,沒有人照看,所以微臣就同意那女子留下照顧殿下。但我們都沒想到,那女子得了自由就自我了結了,后來才知,那女子竟是被搶來的。”
工部司郎中陳柯恰是正五品,他前兩日剛從江南回來,今日,是他升任郎中后第一次上朝,恰好卡在五品,是滿朝文武中官職最低的。
他全程都在大殿之中,突然被點了名,他就知道不好。
自下江南,他就在找機會接觸四皇子,可自始至終,他都沒見到人!這是要把罪推到他身上!
出列正要喊冤,徐永書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殿下完全不知此事,之后我等也不敢將此事告知殿下,請皇上明察。”
四皇子心下一松,還是永書腦子好使,在完全不知道前情的情況下,不但讓他擺脫了嫌疑,還直接讓他完全不知此事。
皇帝神情莫名,看向最遠處戰戰兢兢出列的人:“工部司郎中陳柯?”
“微臣,微臣陳柯,拜見皇上!”陳柯腿軟得當即跪伏于地。
“官職不大,膽子不小!”皇帝一聲暴喝:“來人,將這滿肚子歪門邪道的敗類拿下,交由大理寺審問!”
“皇上,微臣冤枉啊!”
禁衛上前,捂住他的嘴將人拖了下去。
在官場中打滾的人,豈會看不出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高霖只是舉人,還未入官場,卻也覺出了不對。
他能走到這里,絕非蠢人,立刻反應過來,伏倒在地:“請皇上為我姑蘇三千余人做主!”
是了,四皇子只是從縱搶臣妻這事里摘出來,可光姑蘇一地就死了三千多人仍然與他有關。
徐永書立刻道:“啟稟皇上,此事,也和陳柯有關。”
“哦?”
徐永書神情恭謹:“陳柯比臣等慢了些日子才到,但他畢竟是工部司郎中,修復城池大興土木本是他份內之事。自他去到江南,四殿下就將諸多事宜交給他去做,并給了他代表四皇子身份的令牌,許他便宜行事,沒想到他如此辜負殿下的期待。殿下輕信于他,臣等沒有及時發現,請皇上責罰。”
皇帝深深的看徐永書一眼,老四要是有這頭腦,立他為太子,也未嘗不可!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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