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差別。”明澈道:“屬下去的是鞏大人那邊,鞏硯父子倆晚上都在那邊,屬下一直藏身在兩人身邊,可以確定他們倆都是文弱書生,但兩人身邊各跟了一個很有些本事的護衛,和屬下打配合的人只要稍微弄出一點動靜他們就會察覺到。和女眷那邊相比,他們身邊的護衛明顯厲害一些。”
“有多少護衛?”
明澈見照棠不說話,回話道:“晚上有十二個左右,但護衛應該是輪班的,也就是說,還有一個十二人,加起來有二十四個護衛。”
“下人呢?”
明澈和照棠對了對,給出一個數字:“只看到六個,不過都是近身伺候的,那些粗使丫鬟婆子都歇下了。”
六個下人,卻有二十四個護衛,以鞏家的情況來說,這是家里藏了寶不成!
蘭燼垂目片刻:“有發現特別的地方嗎?”
明澈搖頭:“鞏硯很警覺,在護衛兩次聽到動靜后就回了屋,之后再未有其他動靜。跟著鞏墨的人也這么說。”
越是這樣,越不對勁。
蘭燼略一沉吟:“挑兩個身手好的生面孔藏到鞏家去盯梢,叮囑他們,只需看住鞏家幾個主子,留好接應的人,有任何異常立刻回報。”
“是。”
次日一早,明澈過來傳話:“曹李想見您。”
第一次讓他做事,蘭燼也想看看他有多大作用,點點頭道:“讓他過來。”
“是。”
曹李顯然也知道避人耳目,裝扮和上次見面截然不同,看著就是個普通商戶。
“小的見過姑娘,回話來遲,請姑娘責罰。”
“既知道自已來遲仍這時才來,想來事出有因。”蘭燼示意他免禮:“坐下說話。”
曹李不敢坐,他也見過貴人,那些貴人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陰溝里的臭蟲,別說讓他們坐了,讓跪著都是開恩。
蘭燼也不勉強:“查到什么了?”
“小的派人出去打聽鞏家之事,聽來的也就是那些京都的人都知道的事。小的就想到了姑娘之前說的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外人說起鞏大人知道他愛重夫人,為官清廉,但誰知道他家中一天要消耗多少米,多少菜,多少肉,所以小的等到一早上鞏家的嚼用都送到了,也查到了一些事才敢來回姑娘的話。”
蘭燼笑了,她好像運氣真的不錯,撈著一個有腦子的人。
“說說。”
“是。”曹李偷眼看到姑娘神情,心下也定了許多:“我使了些法子,知道鞏家里里外外加起來有四十人左右,但送到鞏家的米面豬肉夠養上八十個人,小的使銀錢套了話,不是一天如此,是天天都如此可見并不是偶爾囤積。”
蘭燼心里有個念頭昭然若揭,越宣揚什么,越缺失什么,從鞏硯父子的名聲反過來去想,專情的反面,是爛情。
那他們,會爛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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