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常姑姑無奈:“姑娘至今還未看出來林大人對你別的心思嗎?”
蘭燼輕輕摩挲著尾指上的疤痕,沒發現嗎?其實也不完全是,她只是不能確定。
打理‘逢燈’好幾年,男女之間那點事她早就看得太多,也看明白了。
無論是結盟還是互相利用的關系,林大人對她都太好了些,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要說他真有什么心思吧,除了給她送東西就再無其他舉動,平時更是動不動好幾天不見面,沒有往來,就像無關的兩個人。
說他有心思,像。
說他沒別的意思,也說得過去。
蘭燼問:“你想做什么?”
“我不敢有別的想法,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對姑娘有心,若有,從他送來的東西是能看出來的。”
“那你看出什么來了?”
常姑姑搖頭:“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取頭上的簪子給您做信物,之后送來的東西都沒有特別的意義,就連頭面首飾都沒有。可取下自已頭上的簪子為信物,就已經很不一般,這發簪有特別的意義,通常只送發妻。我是過來人,總覺得有些不對,所以才……”
送簪子竟然還有這個意思,蘭燼揉了揉太陽穴,她平時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頭,所以從未往這個方向想過,那,林棲鶴知道嗎?
蘭燼有些明白常姑姑的用意了,并且自已也有些想知道這個答案。
“東西都不能賣。”
“肯定不賣,我心里有數著。”常姑姑是誰啊,最了解姑娘的人,一聽姑娘這語氣就知道這一關過去了,頓時就得寸進尺:“那,以后還收嗎?”
“收著收著突然不收了反而會讓他多想,繼續收著吧,單獨劃塊地方放著。”
“是。”
“姑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樣的事以后不能再有。”蘭燼提醒她:“再有下次,我不會再留你在我身邊了。”
常姑姑蹲身行禮:“是我思慮不周,再不會有下次了。”
蘭燼拉住她的手起身:“不必操心我的終身大事,那并不是我人生中一定要經歷的事,那也并不一定會是件愉快的事是不是?”
常姑姑想到自已經歷過的事,最終點頭應是。
她確實存了私心,姑娘已經十九,卻無人操心她的婚事,她卻把這事放在了心底。
臨驍對姑娘有意,她也曾想過待一切塵埃落定,姑娘能有臨驍陪伴在側也不錯,反正臨驍萬事聽姑娘的,總不敢對姑娘不好。
可來了京都,她見到了能與姑娘并肩的人,心里不免就存了些期盼。
姑娘這樣性子的人,還是得有一個和她一樣厲害的人在身邊才好。
不過如果姑娘無意,那自然是聽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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