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貼切啊!
燒到只剩最后一角,蘭燼松開了手,給這樁委托提供了最后一個方便:“十一月下旬了,不宜遠行,可需要我提供你暫時落腳的地方?”
魏萋萋自然早就謀好了退路,但她出身魏家,難以脫離魏家的印記,魏家要是沒能踩死,可能會有被魏誠找到的風險。
稍一想,魏萋萋就點了頭:“再好不過。”
蘭燼給了她一處地址,離樂豐縣有四日路程:“那里是我一個屬下的住處,她會對外說你們是去投奔她的親戚。”
魏萋萋慶幸自已又做對了決定,她之前最擔心的就是她們一家三口突然出現在某個地方,會引來有心人的懷疑,也容易被當地的地痞盯上,去投奔親人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
蘭燼起身:“我該回了,你珍重。”
“等等。”魏萋萋跟著起身:“蘭燼姑娘之前說如果我能拿下魏家的商路,組建起自已的商隊,愿意和我做生意,此話還作數嗎?”
“自然,你也知道,‘月半彎’是我的生意,再多幾條商路也吃得下。”
“若我想和你取得聯系……”
“‘逢燈’在外還有八家,你把信給到任何一家,都會送到我手里。”
魏萋萋心里有底了,退后一步深深一禮:“萋萋,永記姑娘大恩。”
蘭燼拉起她,握了下她的手利落的轉身離開。
這樣的場面,這幾年她見過不少,一開始也不知所措,現在,她已經知道受下禮就夠了,任何語都多余。
魏萋萋站在門口目送一行離開,回到桌邊撥弄那一堆金首飾,慢慢的從中挑了一只戒指套入指間,又挑了一對梅花形狀的耳環戴上,然后笑了。
聲音很輕,可在這無人的屋子里卻清晰可聞。
‘我不曾在你無人可依時向你伸過手,便也不能在你掙扎求生后說你做得不對。’
她好喜歡好喜歡這句話,外人怎知她是怎樣在那些無望的歲月里苦熬,又怎知她在算計了人性命后怎樣痛哭過。
那些該死的人都活著,她怎么就沒資格活呢?
蘭燼姑娘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也經歷過許多吧!
蘭燼一回到家中立刻寫了一封信,把照棠叫過來道:“把剛才魏萋萋說的關于搶的那支商隊的話轉達給聞溪,讓他派人去找這支商隊,必須趕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帶著這封信去找臨驍。”
照棠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拔腿就跑,竟然把皇帝的東西都搶了,跑慢點可是會掉腦袋的。
蘭燼倒不是很擔心這一點,這事魏家不敢聲張,所以被搶后只敢偷偷回來報信,報官府也只敢說丟了貨物,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找。
而且去搶的人衣服一換,再打出‘蘊’的旗子,就是最正規不過的一支商隊,名氣還不小。
再算算時間,被搶五六天魏家才得著消息,她的商隊都跑老遠了,根本不可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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