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燼頓生無限感慨,在這等風月之事上也用上了兵法,真不愧是被家族傾力培養出來的世家子。
徐永書就像在玩一個貓捉老鼠的游戲,冷靜的看著老鼠流血掙扎,只等她掙扎不動了,認命了,再伸伸手將她托起來,告訴她,只要跟他走,就再不必如此辛苦,他會擋住所有風雨。
文清如果沒有遇上她,以徐永書的手段根本逃不了,肯定會落入他織下的這張網中。
“文清什么想法?”
“她要徐永書死。”聞溪看向姑娘:“她說,徐永書是四皇子黨,那姑娘就一定會動他。她忍得了,也等得起。”
蘭燼垂下視線,片刻后道:“你告訴她,不會讓她等很久。”
“是。”
喝了口茶潤喉,聞溪說起第二件事:“您讓照棠傳話說不必再查,但之前送來的名單我還是查了查,幾乎已經集齊大半個朝堂的人了。”
“所以沒有意義了。”
蘭燼也沒想到林大人的影響力大到這個地步,只是一個傳就讓這么多人感興趣,人多了反倒沒有查的必要了,所以只跟了前兩天就沒再讓照棠繼續。
說起來,讓她逮到唯一一個有用的竟然是第一個進門的周雅茹。
聞溪說起第三件事:“廢太子妃的事,查到了些。”
這是蘭燼最想知道的事。
“廢太子妃的娘家何家一直這么沉得住氣,一定有讓他們沉得住氣的原因,我從這方面去查,查到何母有固定去一處宅子的習慣,八天一回,風雨無阻,之所以今日才來回稟消息,就是因為昨日就是那個固定的日子,我親自去盯的,在何母去之后沒多久有個婦人去了,何母離開很久也沒見她出來。”
聞溪看向姑娘:“一直到今早天微亮那人才換了身衣裳出來,在一個路口融入送嚼用的車隊里,從后門進入廢太子府。盯著太子府的人多,我沒敢跟得太近,那車隊再出來時我數了數,少了個人。”
做得這么謹慎,怪不得能藏得這么深,蘭燼拿起茶盞的蓋子在手心旋轉,心思跟著轉動。
“廢太子府的嚼用每天由大宗正司派人送來,能讓他們幫忙遮掩,大宗正司肯定有廢太子的人,位置應該還坐得不低。”
聞溪點頭,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蘭燼又道:“何家雖然勢不如前,但底蘊足夠深厚,有他們做廢太子的眼睛和嘴巴,廢太子之前攢下的班底就散不了。廢太子妃在其中起的作用,就是讓廢太子和何家互不能見面,卻互相信任,這并非易事,但從何家的態度來看,她做到了。”
“是,還有一件事可以佐證。”聞溪道:“‘月半彎’放出有新貨的消息,何家是最快派人前來拿牌子的。”
‘月半彎’的新貨會優先權貴,他們的錢最好掙,只要確實是好東西,他們出手眼都不眨。
京城世家多,今兒不是你家誰生辰,明兒就是誰家有喜酒,各家人情往來,交情一般的從庫房拿一件應付應付就作罷,關系親厚的,還有要巴結攀附的,就得到處找好東西。
‘月半彎’就是這么一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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