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孟棠還沒看清人,腰間被猛地一勒。
她驚呼一聲,身體一轉就被頂上了門板,所有的驚愕全都被一個急切纏綿的吻堵了回去。
熟悉的氣息席卷口腔,她被迫繃著脖頸。
魏川見她乖乖地任由欺負,心里一軟松開了她,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洗過澡了?”
孟棠抿了抿唇:“嗯。”
魏川輕笑一聲,攬著她就要走:“我也洗過了,走,睡覺去。”
孟棠瞪著眼睛:“誰跟你睡覺,趕緊回自己的房間。”
說著,她還看了眼門邊,生怕楚茵這時候上來。
“別看了,我媽不會輕易上來,”魏川摟著她,半推半就將她弄到了床邊,“你睡著之后,我絕對回自己房間睡。”
男人的承諾什么也不是,孟棠是知道。
可她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一個趔趄倒在了床上。
魏川壞笑一聲,拉起被子給兩人蓋上,然后肆無忌憚地親她。
親吻會上癮,親到情濃會像酒精一樣使人迷離,孟棠手腳都軟了,唇瓣紅腫著,看得人更是想入非非。
再親下去要出事,魏川憑著驚人的意志力松開了她,攬著她的后背拍了拍:“睡吧。”
他確實只想抱抱她,尤其是在經歷了一場高強度的比賽之后。
被親懵的孟棠下意識聽了指令,閉上了眼睛。
魏川的胸膛寬厚又溫暖,孟棠這段時間為非遺的校園活動忙前忙后,今天終于結束,也算卸下了一個擔子。
她入睡本來也快,沒一會兒,呼吸漸漸平穩。
“真能折磨人。”魏川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起身出了她的房間。
輕手輕腳關上了門,一轉身差點被魏思沅嚇得魂飛魄散。
魏川生怕吵醒孟棠,又把那句“臥槽”硬生生忍住了。
“我就知道你又狗狗祟祟。”魏思沅吐槽了句。
“怎么有臉說我的。”魏川不服,“送前男友送了一個多小時,舔狗!”
魏思沅一把捏住魏川的臉,狠狠拽了下:“你才是舔狗!”
魏川捂著臉“操”了聲:“咱誰也別說誰,你跟趙疏白到底怎么回事?”
魏思沅清了清嗓子:“你對他客氣點。”
魏川眼珠一轉,說:“除非你告訴我怎么回事,我就對他客氣點。”
“是我的錯。”魏思沅眼眸晦暗了一瞬間,“你就別問了。”
魏川和魏思沅沒差幾歲,兩人從小就是針尖對麥芒,但他也很了解魏思沅。
她這表情……
“你不會出軌了吧?”魏川試探性地問了句。
魏思沅:“滾。”
魏川松了口氣:“不是原則性錯誤,那就解開誤會啊,搞不懂你們,睡覺去了。”
魏思沅跟過去,說:“明天趙疏白也去。”
“去就去唄,翠云山公路又不是我家的,我還能攔著他了?”
翌日清早,不到五點,魏川就將孟棠和魏思沅叫醒了。
去餐廳吃了早飯后,三個人去了車庫。
魏思沅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趙疏白打來的,他已經到了。
十分鐘后,一黑一紅的超跑出了別墅大門口。
趙疏白和魏川、孟棠打了招呼,上了魏思沅的副駕。
孟棠第一次坐這樣的車,身體幾乎陷入了碳纖維的包裹中。
一切收窄在小小的車廂里,油門踩下的一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按在座椅里,嚴絲合縫。
沿途的街景變成了模糊的色塊,窗外的風好似都被撕裂成了無數片。
孟棠的視線落在魏川那雙骨節分明,掌控方向盤的手上。
開車都這么有感覺,她也是服了!
秦淵的車在第三個路口和他們匯了合,他的副駕還帶著攝影師。
到公路山腳,引擎聲持續低鳴,所有人的速度慢了下來。
敞篷車頂緩緩升起,天光乍破似的,光線和風景無聲地開幕。
脫離了城市里方塊般的建筑,眼前綠的粉的構成了一幅流動的畫卷。
孟棠拿出手機,視頻剛錄的一瞬間,超跑越過了一道彎,視線豁然開朗。
她沒忍住“哇”了聲,重重疊疊的野櫻花怒放山間崖壁,幾乎淹沒了眼睛。
他們來得早,這會兒沒什么人。
孟棠將攝像頭翻轉,給自己和魏川也錄了一段。
這段路上去的時候不能停,只有山頂才設有停車和觀景的地方。
到達山頂,他們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山頂有觀景臺,孟棠趴在欄桿上,覺得一切有些虛幻。
明明兩個小時之前,她還睡在別墅的大床上,這會兒竟然已經置身山野。
有風有云,有樹有花,簡直難得。
其實z大也很漂亮,但視線受限,沒有眼前景色的壯闊波瀾。
她狠狠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由衷地滿足。
魏川將孟棠籠罩在懷中,親昵地在她耳邊問:“好看嗎?”
“好看。”孟棠的開心由內而外地散發,“早晨過來,真的清爽宜人,跟晚上應該不太一樣。”
“也有人下午上來看日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