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么說,今年生日是在學校吧?”
魏川笑了聲:“應該在學校,怎么?這么早就要給我準備生日禮物了?”
孟棠說:“我就隨口問一聲,萬一你不在學校,我要是準備了,那……”
“你要是敢說浪費,我就在這兒親你。”魏川食指一伸,語氣威脅。
孟棠默默將話咽了回去,朝他裝傻地笑了笑:“吃飯。”
魏川哼了聲,埋頭吃飯。
吃完飯自然沒回宿舍,畢竟好不容易有點時間,都得拿來談戀愛。
學校里不少地方都挺適合小情侶待的,魏川給她買了杯奶茶,拉著她在湖邊坐了下來。
四周散落著不少小情侶,魏川摟了下孟棠的腰,說:“怎么感覺又瘦了,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
“吃了。”孟棠無奈道,“胃口就這么大,也不能撐著吧,再說這兩天還是熱,等溫度降下去就有胃口了。”
其實她是被累得不想吃。
每天眼睛一睜就要忙專業課,其余時間都得在木雕工作室待著。
晚上十一點才回寢室,天天如此,誰也受不了。
“不行啊,真的要讓我媽給你補補了。”魏川摸了把孟棠的臉,“臉上有肉才好看,知道嗎?”
孟棠順勢倒在他懷中,過了會兒,問:“許鶴清有沒有在寢室里說泠音的事?”
“提了一下,好像是出國讀書的事。”魏川低頭,“怎么突然說這個?”
孟棠說:“泠音大二的時候就準備在大三交換學習,但她家里人不同意,她說不去就不去,畢業后出國讀研就不回來了,許鶴清知道這個事嗎?”
“我說他這幾天怎么跟吃了炸藥似的。”魏川說,“看來是在煩謝泠音的事,許鶴清家里幫他未來的路都鋪好了,謝泠音要是畢業后就走,他倆準得分手。”
“為什么?”孟棠坐了起來,“泠音不可能不回來的。”
魏川:“許鶴清的專業去國外的話相當于從頭再來,他出國不太可能,如果謝泠音真去的話,結果還真說不好。”
孟棠眼皮一跳,按照她對謝泠音的了解,這次錯過了,畢業她必去。
異地戀尚且艱難,更別提異國戀了。
可這是謝泠音的人生,誰都無法插手,包括許鶴清。
事實證明,孟棠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
在長達兩個多月的拉扯中,謝泠音和許鶴清談崩了。
謝泠音冒著十二月的冷雨喝了個半死不活。
孟棠和石嵐、楊可照顧了大半夜。
孟棠拍了拍石嵐:“我去給魏川打個電話。”
“去吧,問一下許鶴清到底怎么回事。”
孟棠也是這個意思,她照顧謝泠音出了一身的汗,轉頭拿下了圍巾,敞開了大衣,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魏川接她的電話一向很快,接通后,他說:“我剛想給你打電話,謝泠音是不是也喝酒了?”
“已經不省人事了。”孟棠說,“聽你這意思,許鶴清也喝了?”
魏川:“喝了,現在發酒瘋呢,說了一堆的廢話。”
孟棠試探地問了句:“分手了嗎?”
“應該分了吧?不然喝這么多干什么?”魏川回頭看了眼屋內,“不過應該是氣話,他倆有前科。”
孟棠:“……左一次右一次地說分手,經得起這樣的消耗嗎?”
魏川嘆了聲氣:“這次不太一樣,平時小打小鬧,哄一哄就能行的,這次事關前途選擇,讓人都不知道怎么勸。”
謝泠音的家庭也太令人無語了。
許鶴清是獨生子,雖說之前選專業和家里鬧了一頓,但現在明里暗里都在給他的未來鋪路。
“許鶴清如果想要和謝泠音結婚的話,必然需要家庭的托底。”魏川想了想,還是跟孟棠說了,“他只有把事業做上去了,才能將謝泠音從重男輕女的泥濘中解救出來,但謝泠音想要出國讀研,我也能理解,這件事,還得他倆自己溝通。”
孟棠吸了吸鼻子,打了個噴嚏,一陣冷風吹過,身體下意識顫了顫。
“你在外面?”魏川眉心一蹙,“在陽臺上?”
孟棠“嗯”了聲:“她們在照顧泠音,我出來給你打的電話。”
“外面這么冷,趕緊進去。”魏川聽到她的噴嚏,心下一緊,“別再感冒了。”
“沒事。”孟棠倒是心大,“我這段時間,一周最起碼去兩次健身房,抵抗力還是有的。”
她脖頸間的汗水早已被冷風吹干,又一陣風吹過來,她不自覺拉緊了大衣。
魏川還是不放心:“先回寢室吧,他倆這事,還得他倆自己談。”
“好。”孟棠轉身道了晚安。
她洗漱后,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可第二天卻沒起來。
被子里滾燙一片,渾身關節又酸又疼,嗓子都快冒煙了。
孟棠迷茫地睜開眼睛,覺得昨晚就不該說自己有抵抗力,這臉打的,啪啪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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