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魏立峰在公司忙了一天,回來還得給老婆解心結,他嘆了聲氣,說:
“這件事我可不管啊,是你自己當初對我耳提面命,不準我插嘴的,我這不是一直跟著組織在走嗎?”
“組織批準你可以插嘴了。”楚茵都快煩死了,“你跟我說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拆散他倆?”
魏立峰握住楚茵的手,說:“你兒子喜歡,你遲早得松口。”
楚茵:“……我就這么弱?而且孟棠放棄得也太快了,小川還貼上去,這也太……”
“喜歡就不叫倒貼,你這思想就不對。”魏立峰說,“小川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他認定了,誰也拉不回頭,你看著吧,回到學校,他還得去找孟棠。”
“孟棠不理他怎么辦?”楚茵坐直了身體,“難道又要傷心一場?”
魏立峰笑了聲:“你看,你又急了,都在擔心孟棠不理小川了。”
楚茵嘆氣:“今天小川有句話很觸動我,我也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他能愛到這個地步。”
“一年之內都叫熱戀,他正上頭呢。”魏立峰說,“放不下是正常的,他都跑雁清多少回了,你還沒看明白,這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人家的人了,好像跟孟棠的爺爺處得也不錯。”
楚茵仰頭嘆氣:“可我不喜歡孟棠的爸爸怎么辦?難道以后還要我和他打交道嗎?我可做不來。”
魏立峰:“誰讓你做得來了,雁清那邊好像在給孟懷璋找對象。”
“你一直都關注著?”楚茵愣了下,“你管人家這事干什么?”
魏立峰說:“前線戰報,說老爺子的意思是要和孟懷璋斷絕關系,以后應該不會來往了。”
“不過自然血親一般無法通過法律手段去斷絕關系,協議也不管用,我個人還是傾向于孟懷璋現在一無所有,他必須什么都得聽老爺子的。”
“聽說準備在女方家附近買房子,都到雁清邊緣了,意思還不明顯?”
楚茵拍了下魏立峰的手臂:“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魏立峰哼笑一聲:“因為你兒子唄,我敢跟你賭,只要他喜歡,你一定阻止不了。”
楚茵踢了下他:“你去洗澡吧,我自己一個人想一想。”
魏立峰起身走了,至于楚茵,輾轉了半夜。
翌日一早,魏川被家里的司機送回了學校。
他在車上給孟棠發了信息,孟棠給了他發了張大教室的照片,說自己已經到教室了。
之后因為要上課,也就沒再閑聊。
老師剛進來,孟棠的手機震了下,她下意識垂眸,打開了魏川發來的自拍。
孟棠輕笑,這造型凹的,完美展示了他45度左臉的精致。
上完課,孟棠和譚琦一起回了木雕工作室。
一個系又一個班,除了前期的一點摩擦之外,兩人意外合得來。
兩人流派不同,譚曦更注重木雕的實用性藝術,孟棠就是純手工的雅文化,適合收藏。
一個以圓雕為主,一個以浮雕、鏤空雕見長。
孟棠所代表的流派更注重傳統的保護,反對過度商業化,而譚曦那一派致力于創立木雕文化的產業園。
聽聞孟遇春要給孟棠線上上課,譚曦就求了她一起旁聽。
孟棠從沒有藏著手藝的想法,天下木雕,工藝內核都是相通的。
來到工臺,魏川和孟遇春開了語音,只要能聽到聲音就行。
“大件雕刻,首要也得選料,這個沒什么好說的,我們來說粗胚立骨……”
孟遇春以達摩像為例,由淺入深地給孟棠詳細講解了一遍。
大件靠不了巧勁,定大勢、修細節都需要沉穩的手部和腰部力量。
一旦動刀,下手要狠,同時心也要靜,一旦前期的形抓得不準,后期如論如何修細節也是徒勞。
光這一點,孟遇春口干舌燥講了一天。
孟棠也夠狠,對著實驗料哐哐開鑿。
一天下來,她的手腕隱隱發抖。
魏川過來的時候,孟棠蹲在樓下的走廊里,用刻刀的尖抵著一顆木珠,用手腕的力量帶動著木珠在方柱上滾動。
這叫捻刀轉珠,訓練手部力量的其中一種方式。
魏川停了腳步,身體一歪,靠在了柱子上,雙臂抱胸,就那么看著孟棠。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溫柔。
木球勻速滾動了三分鐘都沒掉落,孟棠笑了聲,松了刻刀。
木球掉落掌心,她收起來放進口袋里,然后給刻刀套上了保護套。
魏川輕笑了聲:“你在練什么?”
孟棠一愣,轉頭看到魏川,驚喜地跑了過去:“你什么時候來的?”
魏川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墊入她腦后,將她整個人抵在柱子上親了下去。
沒有一丁點的過度,直接唇舌相接。
魏川忍了這么些天,只剩下一腔思念,也只能用深吻來表達。
孟棠下意識拽住他的衣領,后頸高高仰起,有一瞬間的暈眩。
掌心下的布料皺巴巴成了一團,揉碎了彼此的心跳和喘息。
“魏川……”孟棠脖頸實在是累,松了衣領,掌心推上他胸膛。
魏川松開了她,火熱的唇瓣輾轉移到她的耳朵和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