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不夠,她只得張開了嘴巴,任由對面的人長驅直入。
經過幾次的交流,魏川的吻技說得上是質的飛躍。
他還學會翻面了。
兩人像被加熱的糖塊,黏黏糊糊最后融化在一起。
直至空氣稀薄,魏川才松開了她。
不過也只退開了半寸,隨后又往前輕輕啄了下孟棠的唇。
孟棠睜開眼睛,里面濃稠的情感和喜歡簡直要把魏川的心看化了。
他捏了下孟棠的臉,笑得燦爛兮兮:“真可愛。”
孟棠歪了下頭,躲開了他的手。
“害什么羞?”魏川追過去,攬住她的臉,“都是男女朋友了,親一下就這樣了?”
“誰害羞了。”孟棠拍開他的手,“走了,回寢室。”
“再坐會兒。”魏川攬住她,“好不容易見個面。”
說完,魏川自己都笑了聲,一個學校的,見個面都他媽不容易。
孟棠靠回他胸膛,問:“訓練累不累?”
魏川撥了下她耳邊的鬢發,跟她閑聊:“不累,習慣了。”
孟棠搓了下他的手,小聲道:“不要受傷。”
“不會的。”魏川捏了下她耳垂,“剛才許愿許了什么?在寢室許的,和在這里許的愿望一樣嗎?”
孟棠搖了搖頭:“不一樣。”
魏川問:“許了什么愿望?”
孟棠坐直身體,看著他的眼睛笑了聲:“說出來就不靈了,干嘛一直追問?”
魏川有皮膚饑渴癥似的,又將孟棠往自己身上攬了下,笑道:
“我靈啊,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給你實現,相不相信?”
“為什么一定要給我實現?”
“因為我想給。”魏川用指腹溫柔地滑過她的臉頰,“我喜歡你,所以什么都想給你,不但要給你,還要給你最好的。”
“就這么簡單,知道嗎?”
孟棠愣了下,這就是家庭美滿的人愛一個人的樣子嗎?
從春天里來,捧著一束熱烈的鮮花,試圖讓它們在她的懷中盡情綻放。
孟棠撇了下嘴,有點想哭。
她是長在地上,被周圍植被擋住陽光的小花小草。
老爺子給了她陽光,讓她正常長大,但她的顏色并不鮮艷,像她整日摸的木頭。
孟棠從他懷中抬起頭,問他:“你知道未雕琢的黃楊木是什么樣子嗎?”
魏川順著她問:“什么樣子?”
孟棠說:“淡淡的木黃色,表面很粗糙,帶著天然的樹紋和裂痕,摸著時,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木纖維的毛躁。”
魏川知道她有話說,接著問:“然后呢?”
“可她們在陽光下,是啞光的淺金色,像蒙了一層薄霧,只是還不夠漂亮,需要雕琢。”
魏川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經過刻刀的千錘百煉,在陽光下,它們的紋理會像綢緞一樣流淌。”
說到這里,孟棠頓了頓。
魏川似乎也停了一刻的呼吸。
孟棠的眼里泛起淚光,小聲跟他說:
“我現在就是未雕琢的木頭,你的愛是刻刀,正在把我變得瑩潤如琥珀。”
魏川再笨也聽得出來是告白。
文化人告白果然不一樣,他媽的,他心臟快要爆炸了!
魏川拉住孟棠的手都在輕微顫抖,他一把將人抱進懷中,說:
“我真栽給你了。”
有人愛就嬌氣,孟棠哼了聲:“不栽給我栽給誰?”
“只有你。”魏川摸了把她的臉,“所以許了什么愿望?”
孟棠笑著說:“希望你比賽拿到好名次,不要受傷。”
魏川受不了了,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一口:
“我一定給你拿個冠軍回來。”
“嗯。”
孟棠攀著他的肩膀站起來:“這下可以回寢室了吧?”
魏川將蛋糕盒扔進垃圾桶,轉頭對孟棠伸出手:“牽著。”
孟棠牽上去,問:“你送我的鞋子尺碼正好,你怎么知道的?”
魏川說:“其實你這身高看得出來尺碼,不過我又怕真買了不合適,就問了楊可。”
孟棠:“我說怎么拆禮物的時候,就她沒說話。”
晃眼間到了寢室樓下,魏川摸了摸她的頭,說:
“到了,上去吧,我也要回寢室了,這段時間還是很忙,對不起。”
孟棠上前一步抱住了魏川的腰。
魏川一愣,這還是孟棠第一次主動抱他。
他低了低頭,笑著順了順孟棠的長發:“好了,別撒嬌了,趕緊上去。”
孟棠點了點頭:“那我走了?”
“嗯。”
兩人黏黏糊糊,一步三回頭地分了別。
孟棠回到寢室,里面傳來三道喪心病狂的笑。
她愣了下,推開門問:“你們在笑什么?”
“笑你。”謝泠音三人異口同聲。
“笑我?”孟棠不解地走過去,“笑我什么?”
謝泠音將手機翻轉過去:“自己看。”
孟棠狐疑地湊了過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