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半掩,上半身皮肉風光盡收眼底,寬肩窄腰,胸腹分明。
水珠遲遲不肯順滑而下,沾著細碎的光,晃了孟棠的眼。
“你等等等……等我一下。”魏川結巴著推開了客臥的門。
孟棠喃喃道:“身材比例真好。”
應該成為雕塑系的榮譽模特才對,如果她的臉不那么燙的話。
孟棠沒等多久,魏川套上睡衣拉開了客臥的門。
“你怎么醒了?”魏川訕笑了聲,總不會是自己洗澡吵到她了。
兩個房間不算近,何況這里的隔音效果也好。
孟棠終于清醒過來,她打量了下四周,問:“這是哪兒?”
“我的房子。”你喝醉了。”
“你怎么不把我送回宿舍?”孟棠有些不解,“泠音她們沒跟我們一起走嗎?”
魏川回答:“你自己調的酒精度數偏高了,要是不弄點醒酒湯暖暖胃,你第二天會很難受,而且……”
“而且什么?”孟棠眨了眨眼。
“而且你當時看著很傷心。”魏川抿了下唇,“還盯著許鶴清‘看’,我怕你回去胡說,被謝泠音察覺到不對勁,才把你帶來這里。”
“我也叫了你,你沒醒。”
“我沒有盯著許鶴清看。”孟棠冤枉死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魏川上前一步,語氣期待。
只是孟懷璋要出獄了,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開心多一點,還是傷心多一點。
她沒有為許鶴清喝醉酒,即便她曾經對他有過好感。
可自從他和泠音的感情曝光后,她再沒有多余的一眼給許鶴清。
謝泠音是她的朋友,她難道會在那樣的場合這么不知輕重嗎?
她到現在還對謝泠音有著難以忽視的愧疚感。
“沒什么。”孟棠不愿意跟任何人說孟懷璋的事,“總之不是為了許鶴清。”
魏川只以為她嘴硬,“哦”了聲:“你要洗澡嗎?床頭有換洗的衣服,主臥有配套的浴室。”
這個點也回不去,孟棠點了點頭,剛想說麻煩了,肚子咕嚕響了起來。
她神情尷尬,魏川笑了笑安撫她:“我也有點餓,要吃東西嗎?”
“太晚了吧。”孟棠有些猶豫。
“沒事。”魏川說,“又不是天天吃,我頭發正好也沒干,可以陪你一起吃點。”
餓的滋味不太舒服,孟棠沒再拒絕。
“你可以先去洗澡。”魏川說,“我讓人送兩份餛飩過來,這里我不常來,冰箱是空的。”
只有他提前告知,管家才會將他冰箱填滿。
孟棠頭發上都是燒烤味,她索性連著一起洗了。
吹了半干才從房間出來,穿的還是自己的衣服,奶油白的針織半裙套裝,顯得慵懶又溫柔。
餛飩已經送了過來,魏川家里三個姐,自然知道女生洗澡慢。
他掐著點讓人送來的,孟棠洗完澡出來,溫度口感都剛剛好。
還得是有錢人會享受,半夜三更,一個電話,什么東西都能送過來。
孟棠其實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不過她最富貴的那幾年是嬰幼兒時期,沒什么記憶。
后來孟懷璋賭博,被人做局,輸光了大片家產。
除了老宅,老爺子把什么都抵了,才換了他手腳無缺。
但賭博這東西,沾上就沒個好下場。
看孟懷璋進去九年就知道了,但孟棠情愿他進去改造,也不愿他在外面害人害己。
也不知怎么的又想起孟懷璋,孟棠不吭一聲,將頭埋得更低。
“那么好吃嗎?”魏川哭笑不得,“快埋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