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秦起啊,你可知道朕為什么要把陸時葬在皇陵?”
“奴才猜不透。”
“去吧。”
“是。”
秦起躬身退出去,一只腳跨過門檻時,遠遠聽見皇帝說了一句:“因為他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
謝府的書房,談話還在繼續。
“爹,嚴如賢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你瞧瞧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事兒?”
謝知非手上捻著一片衣角,緩緩地說道:“這是起因。”
緊接著,又是一個老御史,直接逼得他下罪己詔。
他嘆了口氣,“換了誰,也要睜大眼睛多看看身邊的人,這恰恰說明了爹是陛下身邊的人,近者多疑。”
謝而立點頭,“父親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這個節骨眼上,一動不如一靜,只要父親行的正,陛下就算暫時起疑,日后也會明白過來。”
謝知非把話說得更
直白,“爹,你在位上坐著,咱們謝家才安穩。”
謝道之看著兩個兒子,忽然覺得自己老了。
人一老,膽子就小,說話做事也變得畏畏縮縮。
也是。
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誰不疑心,只怕連親身兒子都未必信得過。
謝道之點頭道:“行了,都回去吧。”
他一點頭,兩個兒子的心落下來。
謝知非懶洋洋起身,又聽自家老爹嘆了口氣道:“老三,以后當差,你要多留個心眼啊!”
留什么心眼,不就是漢王要回來嗎?
他就是不回來,三爺我的心眼也替懷仁留著呢!
他笑了聲,“爹,你放心吧!”
……
走出書房,兄弟倆不約而同的放慢了腳步。
都有話要說呢!
“老三,二房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謝知非低頭看著自己的鞋,淡淡的回了四個字:“一唱一和。”
謝而立臉上帶出幾分不動聲色的欣慰,兄弟二人又想到一處去了。
謝知非用腳尖碰碰自家大哥的,“往下看戲就行,哥只要明白一點,誰都做不了那丫頭的主。”
“就你明白!”
謝而立嘴上雖然罵,臉上卻是輕松了不少。
柳姨娘這人,悶不吭聲,可越是隱忍的人,圖謀越大,有些事情,不得不防一防。
“走,陪你小侄兒吃月餅,玩投壺去。”
謝府的第三代就謝淮洲一根獨苗,這根獨苗最喜歡的人,就是他三叔。
剛剛飯桌上,小家伙的眼睛已經往謝知非那邊瞄過好幾回,一臉期盼的樣子。
每年中秋團圓飯后,謝知非都會去陪小家伙玩幾局投壺,練練他的臂力。
謝知非丟給謝總管一個眼神,讓他先去忙,自個跟著大哥去了方洲院。
剛到院門口,就聽見朱氏的聲音。
“兒子,給娘背首有月亮的詩來,咱們也來應應景。”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在誰家。”
“好是好,就是悲了些,呀,三弟來了。”
小淮洲跑過來,先恭恭敬敬的叫了謝而立一聲“爹”,然后牽住謝知非的手。
“三叔,走。”
一牽,沒有牽動;
再牽,還是沒有牽動。
小家伙忍不住抬頭,“三叔,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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