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關鍵時候,小裴爺有些坐不住,站起來一邊摩拳擦掌,一邊來回踱步,“都察院,都察院……”
怪了。
<div??class="contentadv">他腦子里一時竟想不起都察院都有哪些人物。
小裴爺朝謝知非看過去:兄弟,你來!
“都察院設左右都御史,正二品官位;左右副都御史,正三品官位;左右僉都御史,正四品官位。”
都察院是五城兵馬司的上一級衙門,巡城御史是專門監督五城兵馬司的,所以謝知非對里面的人,一個個的門兒清。
“這人現在是二品嗎?”
唐見溪一聽這話,氣得咬牙切齒,罵道:“小人得志。”
臥槽!
真是二品大官!!!
謝知非心頭大震,急急的喚了一聲,“明亭。”
別喊,別喊!
小爺我這會也很興奮,心都快跳出來了。
裴明亭用力的擦著手,恨不得能擦出一片火花來,“都察院左都御史是陸……”
“啪!”
唐見溪拍案而起。
“下作奸人,不要拿他的名字,來污我的耳朵。”
人這一生,總有某個瞬間覺得不真實,像是出現了幻聽
;也會有某個瞬間像是被人點了穴,都定住了。
陸時?
陸時?
竟然他媽的是陸時!
小裴爺一個健步沖到謝知非的面前,額頭對額頭,眼睛對眼睛:“謝五十,快,快掐我一把。”
“不,不,不!”
謝知非心臟砰砰撞擊著喉嚨,把胳膊伸出去,“你先掐我一把。”
“一起!”
小裴爺也伸出胳膊,嘴里喊著:“一、二、三!”
兩只手同時用力一擰,兩聲悶哼同時響起……
是真的!
不是做夢,沒有幻聽。
三爺錯愕地盯著小裴爺,小裴爺錯愕地回看著三爺,都懵了。
書房,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晏三合聽謝知非說起過陸時三次。
一次是季陵川貪腐案,陸時穿緋衣彈劾季陵川,季陵川被抄家;
一次是徐來的案子,陸時穿緋衣彈劾,徐來被罷官;
最近的一次,就發生在前幾天,陸時穿緋衣彈劾嚴如賢,三爺說鬧得文武百官人心惶惶。
但她不明白的是,三爺和小裴爺怎么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為什么會像見到鬼一樣的吃驚。
晏三合哪里知道,陸時這個名字對于這兩人來說,根本不是吃驚,是驚嚇。
小裴爺甚至掙扎的問了一句:“唐老爺,要不你再認真想一想,是不是搞錯了?”
“搞沒搞錯,回頭小裴爺去問問他,就一清二楚了。”
唐見溪沉著臉:“現在,在我的書房,在我的面前,我不想聽到他,更不想談到他。”
小裴爺本來想質問一句“談一談,會死嗎”,余光掃見唐見溪臉上的怒色,只能生生咽下去。
晏三合:“裴明亭,你坐下!”
老子現在坐不住啊!
老子現在很好奇啊!
老子現在就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小裴爺心里咆哮,屁股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了下去。
他一坐穩,晏三合扭頭看向李不。
李不把身后的包袱解下來,從里面拿出水田衣和繡花鞋,擺在書桌上。
“唐老爺,這一套衣裳是靜塵臨終前穿的,你回憶一下,見她穿過嗎?”
“我……”
故人的東西突然出現在眼前,唐見溪上牙齒和下牙齒打著架。
“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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