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爺,你拋開你唐岐令學生的身份,拋開你和唐之未的情分,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靜塵心魔繞不過去的。”
“你說。”
<div??class="contentadv">“唐岐令的案子,有貓膩嗎?”
晏三合沒問“是冤枉的嗎”,因為就算是冤枉的,他們也翻不了案。
既然翻不了案,冤枉不冤枉又有什么意義。
而貓膩不同。
貓膩意味著有蹊蹺。
蹊蹺在什么地方,唐見溪不會說,他們也不想聽。
唐見溪沉默良久,久到所有人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忽然冷冷一笑,極為用力地點了一下頭。
晏三合一看他點頭,立刻偏過臉去看謝知非。
謝知非似乎
早就在等著她的眼神。
目光對上,他們從彼此的眼睛里意會到了一句話:行了,就到此為止。
唐岐令案子的是是非非,到此為止;
唐岐令是個什么樣的人,是好人,是壞人,不必再問;
下面要問的……
“我們查到把唐之未從教坊司贖出來,是一個叫李三的人。但李三把人贖出來以后,就銷聲匿跡了。”
晏三合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唐見溪,“可見李三不過是個出面辦事的人,他背后的人,是你嗎?”
唐見溪搖頭。
“褚停嗎?”
唐見溪點點頭。
晏三合瞳孔一縮,“褚停是用什么辦法,把她從教坊司贖出來的?”
唐見溪搖搖頭后,低聲道:“姑娘說過,山中一日,人間百年。”
他知道師妹被贖出來,還是因為去教坊司撲了個空,停丁點消息都沒有透露給他。
他記得那日從教坊司走出來的心情,那樣的輕松和如釋重負,哪怕他根本不知道師妹去了哪里。
直到一年后,“望安”兩個字出現,他才恍然明白過來,停用心良苦的把師妹安排在水月庵里。
水月庵好啊,遠離塵世,遠離朝爭,沒有人知道她從前的身份,能太太平平過日子。
“唐老爺,褚停的背后,有沒有太子的手筆?”晏三合問。
唐見溪用力一點頭。
晏三合再度扭頭,與謝知非對視。
他們猜對了。
先太子并沒有因為唐之未的拒絕,而懷恨在心;也沒有因為唐岐令的案子,對唐之未不管不顧,而是一直在背后保護著她。
這也就解釋通了,為什么逝水在教坊司順風順水的原因。
晏三合:“歲寒三友是松竹梅,唐老爺是梅,褚停是竹,那么還有一位是松,可對?”
唐見溪點頭。
“松排首位,這一位是你和褚停的大師兄?”
唐見溪點頭。
“唐之未和褚停沒有順長輩的意,做成婚姻,是兩人心里都有了別人。”
晏三合緩緩吸進一口氣,“唐之未心里的那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就是你們的大師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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