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見溪看著裴笑,冷笑,“裴公子,人啊,就要多看戲,多聽戲,戲中也有榮辱興衰呢。”
“也說明女子在權力面前,是不值一文,是可以被犧牲,被拋棄的,良人難尋啊!”
唐見溪忽的臉色大變,“晏姑娘,你剛剛說什么,能不能再重復一遍。”
<div??class="contentadv">“說明女子在權力面前,不值一文,可以被犧牲,被拋棄,良人難尋。”
唐見溪的神情一下子激動起來,嚷嚷道:“她也這么說,她也這么說的。”
晏三合被他嚷得頭皮一麻,下一瞬,又覺得不對勁。
這么多的戲文,他偏偏舉了個長生殿,是隨口一說,還是意有所指?
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從腦子里浮現出來。
晏三合問道:“唐之未家世好,長相好,又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先太子是不是對她動心過?她是不是拒絕了?”
唐見溪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少女。
他們走進這間書房前,自己和妻子仔仔細細商量過,要怎么一步一步引著他們,問到一些關鍵的問題。
他帶出聽戲,帶出長生殿,就是想讓他們往這方面想。
他料定不會這么容易,哪曾想這個晏三合竟然一語道破。
太聰明的姑娘,和他小師妹有的一拼!
那年先生四十八的壽辰,在后花園
設了戲臺,請的是慶余班的一眾戲子。
戲臺上咿咿呀呀,小師妹和他兩人一壺茶,一碟點心,看得津津有味。
旁人看戲,看個熱鬧,他們兩個看戲,卻是看進了心里,每一句唱詞出來,都要在心里品一品。
傍晚,太子悄無聲息的來了唐府,先生派人來后花園請他。
他匆匆趕到書房,發現褚停也在。
先生這輩子收徒無數,最得意的有三個,褚停是他的二師哥,這人才高八斗,滿腹經綸。
他與褚停對視一眼,心里都明白先生這是要把他們二人引薦給太子。
他永遠記得太子那日穿了件普通的衣裳,眉眼干凈的像個書生,只渾身上下的貴氣,讓人不敢直視。
他和褚停跪下行禮。
太子親手扶起他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們拜在先生的門下,與我就是同出一門,今日沒有君臣,只有同僚手足。”
一句話,讓褚停感動的熱淚盈眶,從此對太子生死追隨。
“咱們的小師妹呢,在何處?”
他趕緊回話,“殿下,師妹在聽戲。”
褚停忙道:“我去叫她來。”
“不必!”
太子擺擺手,“常聽世人說四九城的慶余班唱戲了得,今日偷閑,就勞兩位師弟帶個路吧。”
他們哪敢啊,拿目光詢問先生,先生嘴角一揚,微微頷首。
這時,賓客早就已經散了,戲臺子上的戲,只唱給小師妹一個人聽。
太子走過去,在她邊上坐下。
小師妹見是他,輕輕一笑,“待我看完這出戲,再給殿下行禮。”
太子佯怒:“好個沒規矩的丫頭。”
小師妹捻起一塊芙蓉糕,討好似的遞過去,“吃不吃?”
“甜嗎?”
“j甜j甜的。”
太子愛吃甜食,接過來嘗了一口。
“得了啊,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從現在開始,殿下不能罵我,好好陪我看完這出戲。”
太子一怔。
他和褚停卻忍不住想笑。
這丫頭素來鬼主意多,再加上先生寵她,打小就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太子一塊芙蓉糕吃完,用茶漱了口,笑晏晏問道:“這唱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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