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管這么晚了還呼天搶地,更辛苦!”
謝總管:“……”這話噎死個人啊!
<div??class="contentadv">晏三合扔下這一句,眼風丁點都沒掃向謝知非,反而向身后的小裴爺輕輕一點頭,揚長而去。
夜色寂寥,背影更寂寥。
謝知非的心情頓時變得十分的微妙。
她為什么連個頭都不沖我點點?
難道是我剛剛做得太過明顯了?
或者我應該循序漸進一下?
我要不要追上去,先把她送回院子里?
“三爺,三爺……”
“鬼喊鬼叫什么?”
三爺思緒被打亂,氣焰十分的囂張,“欺負我耳朵聾,還是顯擺你嗓門大?叫床有那么大的聲音,我就服你。”
謝總管一怔。
我鬼喊?
爺啊,你怎么不說你盯著人家姑娘的背影看半天?
還有!
哪有男人叫床的?
嗚嗚嗚嗚……
忠仆難做啊!
謝知非一看謝總管那張委屈的臉,臉上強撐著爺的派頭,淡淡道:“到我書房說話。”
……
忠仆難做,但謝總管卻做得很稱職,整樁事情的前因后果,講得一點都不亂。
聽完,謝知非還沒說什么,小裴爺直接炸了。
“操!杜家的祖墳冒青煙了,生了杜依云這么個玩意兒?”
小裴爺一手插腰,一手指著謝知非。
“怪不得每回我和她說話,都有種給祖上蒙羞的感覺,賤貨當上癮了,是改不掉的,也就你個二傻子,還把她當個好人,好她奶奶個腿兒。”
小裴爺自打認識晏三合以后,罵人這一項毛病就如同娼妓從良,已經改邪歸正。
如今重操舊業,謝天謝地水準還在。
“還有你那個娘,她是頂了個恭桶在脖子上吧,恭桶那么重,她頂了這么多年怎么一點也不嫌累呢?”
謝知非被人指著鼻子罵娘,半點沒有生氣,反而身子往后一躺,曲起一條腿,輕輕笑了一聲。
虧他還笑得出來!
小裴爺抓狂了,“謝五十,你瞧明白了沒有,杜依云這是要攪得你謝家雞犬不寧啊!”
“我不傻。”
謝知非指了指一旁的小圓凳,示意謝總管坐。
作為三爺的心腹,謝總管當仁不讓的坐了,把腦袋湊過去,“爺,怎么個章程,你發話!”
三爺冷笑:“無憑無據,能有什么章程?”
一盆冷水狠狠潑過來,謝總管的血都涼了。
那杜府管事明明說,讓李正家的繼續在太太跟前滴眼藥水;明明說,找個機會再讓太太和柳姨娘鬧一場……
謝總管抬眼去看三爺,見他嘴角勾著笑,一雙黑眸卻冰涼如刀,俊臉一半在燭火下,一半卻籠在暗影里,如鬼如魅,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是了!
李正家的是太太的陪房,堂堂內閣大臣的發妻,被一個奴婢玩弄于股掌之間,說出去,丟的是謝道之的臉,是大房的臉。
這是其一。
其二,這老賤貨吃里扒外,挑撥離間,誰給了她這么大的狗膽?是太太。
說來說去,根子都在太太身上,三爺剛剛那一笑,根本就是怒極而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