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非噙著薄笑,“三爺過個生辰,荷包鼓到要裝不下,你踏踏實實花。”
<div??class="contentadv">晏三合淡淡:“恭喜三爺,找到這么一條發家致富的好途徑。”
謝知非先一怔,慢慢的,笑揚了起來,“也就一年一次。”
你還想一年幾次?
晏三合:“三爺還有什么要交待的?”
“沒了。”
“我有!”
“你說。”
“這一趟,我們的目的是要打聽到逝水在教坊司的過往。”
“是。”
“這個過往包括很多,她第一個客人是誰;最捧她的恩客是誰;她和誰要好;她和誰結仇……”
“我知道。”
“逝水的年紀在教坊司算大的,所以年輕的姑娘們沒有太多問話的價值,反而是那些上了年紀的……”
“年紀大的交給我。”
晏三合一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人連哄都不用她哄一句,就把這活給接了下來。
“你不用
不好意思。”
謝知非無所謂的笑笑:“頂著一張大姑娘、小媳婦都愛的臉,也就這點用處了。”
晏三合:“……”
……
馬車在教坊司門口停下。
就因為謝知非說了一句“傷筋動骨一百天”,晏三合被李不抱下車。
她站在教坊司門口,看著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字,心里突了一下。
如果說一道庵門,隔著紅塵與佛門;那么這道朱門,隔著的只怕是人間和地獄。
跨進去,唐之未死了,逝水活下來。
“小裴爺來了。”
小裴爺也不知從哪里弄了把扇子,搖得挺騷氣,話說得更騷氣。
“一起淋雨,一起逃命,一起勾欄,小晏子,咱們之間的交情又升華了一大步。”
嗯,都快升到天上去了。
晏三合手一背,氣定神閑,“小裴爺,那就請吧!”
小裴爺眼睛一亮,用胳膊輕輕一碰謝知非的:喲,還挺像那么回事,你調教的?
謝知非無聲回他一個字:滾!
這時,朱青遞上兩個腰牌,侍衛過一眼,沖里頭大喊了一聲,“僧錄司裴大人和五城兵馬司謝大人到,媽媽出來迎客吧!”
話落,走出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
婦人和謝三爺一樣,笑起來嘴邊兩個淺淺酒窩,讓人很有好感。
“喲,是裴大人和謝大人啊,稀客稀客,快請進吧!”
夏媽媽一邊領著人往里走,一邊不動聲色地瞄了晏三合一眼,“兩位大人不常來啊,面生的很。”
謝知非笑,“我是個粗人,不喜歡你們這兒文縐縐的調調,這不我兄弟最近心情不好,陪他過來玩玩。”
夏媽媽看了眼裴笑,“來這兒就對了,酒兒一喝,曲兒一聽,小娘子一摟,天大的煩心事都沒了。”
謝知非故意嘆口氣,“那完蛋,今兒個本大人口袋里的銀子攏不住。”
夏媽媽捂嘴輕笑,“大人可真會說笑。”
“那得看是什么人,像夏媽媽這樣出眾的,本大人不介意多說笑幾句。”
夏媽媽香帕往謝知非身上一甩。
“就沖這一句,媽媽今兒個晚上,就該陪大人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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