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小裴爺已經像一陣風似的沖進來,腳一甩,鞋子一脫,往他床上一躺,挺尸。
<div??class="contentadv">謝知非坐起來,看著他:“祖宗,這是怎么了?”
“放不下。”
祖宗雙手擱在腦后,眼睛看著帳頂,“她在京城有什么背景?就一個李不跟著,還是個沖動沒腦子的。
解靜塵的心魔是為著四舅母,人家有情有義幫咱們,咱們到關鍵時候,撒手不管,不就顯得無情無義了?”
小裴爺蹭的坐起來。
“再說了,季家還是她救的呢!”
“所以,你是想……”
謝知非故意慢吞吞地沒把話說下去。
小裴爺什么性子,立刻接話道:“還是得幫幫的,哪怕明著不行,暗戳戳也成啊!”
謝知非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床頭,眼神盯著小裴爺,這眼神含著笑,有些熾熱,有些欣賞,也有些溫柔。
這人總是這樣,嘴上比誰都損,但心腸比誰都軟。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小裴爺被他看惱了,“老子不搞斷袖的,再看你都沒戲。”
“神婆讓我給你帶個訊兒。”
謝知非所答非所問
:“她說,男女之間,情愛最短,情誼最長。”
“沒了?”
“沒了!”
小裴爺呆坐半晌,喉嚨輕輕的動了一下,半天憋出一句話:“由奢入簡難啊!”
謝知非輕笑一聲:“你這么待她,不枉她叫你一聲裴明亭。”
小裴爺:“……”
“到現在,她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
謝知非抬腳踢了他一下,“恭喜小裴爺,早我一步成了神婆的摯友,以后在神婆面前,勞煩多幫我說幾句好話。”
小裴爺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得意,隨即一想不對,抬腳踢回過去,“我和你說正事呢,你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這就是正事。”
謝知非收了笑,“既然你們是朋友,就應該互幫互助,小裴爺說得很對,咱們暗戳戳的幫,明嚷嚷的不要。”
小裴爺來勁了,“說,怎么暗戳戳的幫?”
謝知非:“推波助瀾。”
小裴爺兩條眉毛擠一成堆,“小裴爺今天晚上只帶了人來,沒帶腦子。”
謝知非:“不用帶腦子,事兒簡單,就找幾個小叫花嚷嚷說嚴如賢插手春闈的事。”
小裴爺腦子還是沒跟上:“然后呢?”
“然后啊……”
謝知非看看窗外,“就能由此案,談到彼案;再然后,我們就沒事去酒坊喝喝酒,茶肆喝喝茶,順道的聽聽墻角唄。”
“妙啊!”
小裴爺一拍大腿,“這一招我怎么沒想到?你腦子怎么長的,輕輕松松就能想出招來。”
輕輕松松?
三爺我從別院出來,腦子就開始打著轉呢,云淡風輕那都是裝出來的!
“明兒開始,咱們分頭行動。”
“聽你的。”
小裴爺心里的結打開,困意襲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眼淚汪汪道:“把李大俠也叫上,這人干啥啥不行,打聽消息第一名。”
不用叫!
這一招他能想到,那丫頭也一定能想到,李不明天肯定不在府里。
謝知非扔一個枕頭到腳后,小裴爺接過來,又一個哈欠打完,輕聲道:
“五十,她說那樣的話,是不是隱晦地暗示我,在情愛線上再掙扎掙扎?”
“施主啊,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阿彌陀佛!”
“謝五十,你給老子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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