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權貪腐的證據,都確鑿嗎?”裴明亭問。
“御史臺、都察院,刑部已經在調查了,但沒有那么快。”
趙亦時眼中寒意:“陛下因為這事,已經連續五天歇在御書房,后宮、前朝人人自危。”
<div??class="contentadv">可不得人人自危嗎?
真要坐實淫亂這一項罪名,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謝知非蹙眉:“一個以死明志,一個穿緋衣彈劾,二者之間,肯定有一人在說謊。”
“肯定嚴公公。”
小裴爺心說小爺我都不用動腦子。
“陸時那老東西,幾十年來從來沒出過一次差錯,那話怎么說來著,叫箭無虛發!”
“我那好皇叔今日一早就離開京城,回封地了。”
這話說得既沒頭,又沒尾,但三爺和小裴爺卻聽得明白。
漢王嗅著四九城的風聲不對,怕牽連到他,于是腳底抹油,麻利地溜了。
由此也證明,嚴如賢這個老太監的問題很大。
趙亦時胸口像堵了塊大石,只怕接下來,前朝后宮都要不得太平了。”
謝知非想到唐岐令的舞弊一案,心思一轉。
“對了,懷仁,那日在
教坊司,還聽到一些關于嚴如賢的閑話,不知是真是假?”
趙亦時正要喝口茶,舒緩一下胸口的堵,聽他這么一說,連茶都懶得喝了。
“有幾個書生說,嚴如賢還插手了春闈舞弊。”
“什么?”
這一下,趙亦時算是徹底驚著了。
裴笑若有所思地看了謝知非一眼:“當時我們倆比你還震驚,就豎著耳朵往下聽,可惜,那書生的嘴被人捂住了。”
謝知非:“我是不大相信的,春闈這種事情,從陛下,到內閣,到禮部,無一不重視,他一個太監如何能插手?”
裴笑冷笑:“他都能淫亂后宮呢,插手春闈算什么?”
趙亦時坐不住,起身打開窗戶。
立秋將至,夏風帶著涼意撲面而來,將書房令人窒息的氣息一卷而空。
“若真如此,事情便不大好。”他看著夜色輕聲道。
三爺和小裴爺知道事情不好在哪里。
春闈三年一考,嚴如賢插手的不知道是哪一屆的考試,而太子曾做過一回春闈的主考官。
“先帝二十三年的時候,也曾出過一樁春闈舞弊之事,當時的主考官是唐岐令。”
趙亦時聲音發沉:“據說也是與宮里太監內外勾結。”
謝知非瞄了裴笑一眼,“懷仁,你詳細和我說說先帝二十三年的那樁舞弊案?”
趙亦時轉過身,無奈道:“我就知道這么多。”
小裴爺本來還盼著他能多漏出幾句,“案卷都沒見過?”
趙亦時搖頭,“牽扯到前太子,事兒太敏感,據說這樁案子連同前太子的巫咒案的案卷,都封印起來了,憑他是誰,都不允許查閱。”
完了!
我牛皮吹大了!
“這事你們兩個聽過就忘,千萬不要再提起。”
趙亦時伸出一根修長手指,指了指宮里的方向:“是那一位的逆鱗,半點都提不得,誰提誰死!”
“誰,誰想提啊。”
裴笑嚇得心砰砰跳,趕緊把話岔開。
“得了,得了,不說這些杞人憂天的事。對了,那天花魁,懷仁你贏了還是敗了?”
“贏了!”
小裴爺:“那快說說,花魁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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