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div??class="contentadv">三爺院里的規矩,其實很簡單。
少說話,多做事,別削尖了腦袋要爬床,這是一;書房重地不能進,這是二。
朱氏把規矩當著吳氏的面說清楚,小紅、綠綺一一應下,朱氏便帶著她們去了三爺院里。
她前腳剛走,后腳吳氏的陪房李正家的就進屋來。
“太太,剛剛三哥兒又往靜思居去了。”
李正家的伸出兩個手指:“天還沒黑,就跑了兩趟,老奴可真心疼哥兒的身子,這痂還沒結上呢!”
吳氏語氣立刻尖酸起來,“我要不要替他們合一合生辰八字,好測測姻緣?”
這話,李正家的不敢往下接。
正這個時候,丫鬟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太太,杜家管事在二門外候著,說要見您一面。”
杜家?
見我?
吳氏忙理了理衣裳,“快請進來。”
管事四十出頭,長了一張面善的臉,他一見面先行禮,再把手里的一個紙包遞過去。
“聽說三爺傷了,我家小姐命我送些補藥來。”
??
??“這……”
吳氏一臉愧疚:“這哪好意思啊!”
“太太只管收下,小姐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太這些年怎么待她的,小姐都記在心里。”
管事的嘴皮子十分利索:“小姐還說,三爺是擺在太太心尖上的人,若是往常必是要登門探望的,只是今時不同往日。”
吳氏一聽這話,心頭又是舒坦,又是難受。
大家族里出來的姑娘,教養就是不一樣,瞧瞧,多懂禮數啊。
哪像那些窮鄉僻壤來的,待人不冷不熱,口氣不陰不陽,眼睛都長在了頭頂。
只是可惜啊!
這么好的姑娘,這么高的門第,偏偏老爺和老三都看不上。
……
吳氏哪里能知道,她心里的好姑娘此刻正坐在水榭里,與父親杜建學品茶。
杜建學剛剛下朝,將朝中的動向半點沒隱瞞的,說給女兒聽。
“徐家,這一下算是倒了。”
杜依云笑道:“父親不必感嘆,只要有徐晟在,徐來這官位哪怕坐得再高,也能被人拉下來。”
人太蠢了點;
欠下的人命官司多了點。
“父親覺得謝府二爺如何?”
“謝老二?”
杜建學搖搖頭:“沒什么印象。”
“女兒從前在謝家,倒是聽過他不少的傳聞。”
杜依云替杜建學續了一點茶,“聽說二爺從前讀書,是頂頂聰明的,可惜入不了謝老爺的眼,生生被大爺壓一頭。”
杜建學皺眉:“你的意思是……”
“父親,這謝家也不是鐵筒一塊,雖說只有兩房人,但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算盤。”
杜依云:“想要讓謝家不得安生,我覺得有兩個人可以用一用。”
“謝老二算一個,還有一個呢?”
“吳氏,謝道之的正室。”
杜依云一邊冷笑,一邊搖頭,“父親一定不知道,吳氏這人的命有多好,就有多蠢。”
吳氏的事,杜建學早有耳聞。
謝道之在家中宴請,從來不把吳氏請出來,只讓柳姨娘在一旁作陪。
至于那個柳姨娘……
杜建學不禁失笑道:“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橫豎父親是站在你背后的。”
“多謝父親。”
杜依云聲音很輕,“女兒已經在下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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