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亦時話到這里,忽然拐了個彎:“那兩樁官司怎么樣了?”
<div??class="contentadv">謝知非嘴角上揚,“能怎么樣,拖唄。”
裴笑呵的一聲:“回頭見著那孫子,得叫一聲徐公公了!”
趙亦時笑了下,一瞬即收:“五十。”
“嗯?”
“你動徐晟的時候,順便把徐來一并解決吧!”
謝知非心一驚,下意識地去看趙亦時的眼睛。
“一條瘋狗,我已經忍他太久,也是時候拔了他的狗牙,打斷他的狗腿了。”
趙亦時一雙黑沉沉的眸子里,沒有半點情緒。
……
太子的端木宮在城東,漢王的重華宮則在城南。
一東,一南,地位的高低一目了然。
重華宮前,漢王趙彥晉的軺車停下,忽然有侍衛探頭進來,“王爺,徐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又來?
趙彥晉臉色微微一沉:“把人先領去偏廳,把伯仁叫到書房來。”
“是。”
下馬車,換轎子。
轎子一直抬到書
房的院門口,內侍忙迎上來,“王爺,先生已經等在書房了。”
趙彥晉大步走進去。
窗前一白發中年男子轉過身,朝趙彥晉行禮,他正是漢王最信任的幕僚、軍師董肖,字伯仁。
“伯仁不必多禮。”
趙彥晉虛扶一把,“徐來又來了,你說說這事怎么一個章程?”
董伯仁冷笑,“王爺可還記得三年前我評價徐來的話?”
能不記得嗎?
三年前他想把徐來安在刑部侍郎的位置上,董伯仁并沒有出聲反對,只淡淡的說了一句:
“此人溺子太過,不是好事。”
這些年,徐來做為他漢王的狗,的確是盡心盡職,無可挑剔;但他的兒子徐晟,實在不是個省心的主啊。
謝道之是什么人?
是他趙彥晉一門心思想拉攏的人。
這個徐晟倒好,滿京城這么多的女人看不上,竟然看上謝道之新收的養女。
看上了還不算,竟然還青天白日的明搶……
罵他一聲畜生,都覺得是在侮辱畜生兩個字。
“伯仁,過去的事情不談,看看這事兒如何應對。”趙彥晉撥了撥茶蓋,嘆息一聲。
“斷子絕孫這事,擱誰身上都是滅頂之災。”
董伯仁沉默良久,忽然問道:“如何應對,還看王爺的意思。”
“怎么說?”
“事情牽扯徐,謝兩家,徐晟擄人是板上釘釘的事,徐來自個也向王爺承認;但謝老三行兇,無憑無據,不過是徐來父子的推斷。”
董伯仁:“王爺若還想拉攏謝道之,那就不能讓徐來亂來,命他忍下這口氣;若王爺對謝道之不報希望……”
“謝道之。”
趙彥晉冷哼一聲,“本王的手伸過去足足三年有余,這人只是裝聾作啞,可見與本王不是一條心啊。”
“既然不是一條心,那就讓徐來放手去做,哪怕最后不能收場,徐晟那條命根子擋在前面,怎么樣也扯不到王爺頭上。”
董伯仁:“若徐來能把謝道之拉下馬,內閣一席空缺,咱們順勢可以把杜建學安插進去。如此一來,局勢對王爺就大為有利了。”
“妙啊!”
趙彥晉一拍掌,眼睛倏地亮起來。
“來人,把徐來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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