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非不理會這人的不正經,“請太醫了嗎?”
裴笑:“我爹剛走。”
謝知非:“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div??class="contentadv">裴笑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謝知非眉頭一下子皺起來,“又挨打了?”
裴笑點點頭,道:“真不知道那位怎么想的,對著誰都是一張和善的臉,唯獨對自個兒子,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
“別發牢騷,走,進去看看。”
兩人走到廂房,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
趙亦時側臥在塌上,裸著上半身,下半身搭著一條薄毯,正對著他們兩人淺笑。
謝知非走過去,伸手在他額頭一探,竟燙得嚇人。
“怎么燒起來了?”
趙亦時撥開他的手,指著對面新添的一張竹榻,答非所問,“陪我說說話。”
“病了就好好歇著,說什么話。”
嘴上這么說,屁股卻坐了下去,還把裴笑也拉坐下來,“跟你說個事兒。”
趙亦時點頭,示意他說。
“我今兒個和杜依云徹底說開了。”
“喲,舍得了?”
“什么舍得不舍得,我心沒在她身上過。”
“她怎么說?”
“哭了。”謝知非:“阿彌陀佛,都是我的罪過!”
裴笑沖趙亦時笑道:“我也跟你說個事兒。”
趙亦時:“我不記得你有姑娘喜歡啊?”
裴笑翻了個白眼:“就不允許我喜歡人姑娘啊!”
趙亦時看向謝知非:“他動春心了?”
謝知非冷笑:“不是春心,是一顆發騷發賤發浪的心。”
“浪個屁!”
裴笑笑罵,“我覺得我和她還是很有戲的。”
趙亦時好奇,“哪家的姑娘啊,能被我們小裴爺相中?”
裴笑害羞:“你認識的。”
“誰?”
“就是那個晏神婆。”
趙亦時黑深的眼睛淡悠悠地瞄向謝知非。
謝知非劍眉一挑,“懷仁,你就坦承說吧,他有沒有戲?”
趙亦時認真的想了想,“小裴爺?”
“嗯?”
“改個名吧。”
“改啥?”
“裴賤!”
謝知非再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還有臉笑!”
裴笑撲過去,掐住他的喉嚨,謝知非艱難的伸出一只手,掙扎道:“懷仁,救我!”
“救?”
裴大人呲著牙,“那是不可能的了,說吧,今兒晚上從不從?”
謝知非手上稍稍一使勁,裴大人已經被壓制住了,動彈不得。
“謝五十,你放開我!”
“小裴爺,沒這個金鋼鉆,咱不攬這瓷器活,今兒晚上,爺侍候你啊!”
“滾!”
“滾哪里去,爺懷里嗎?”
“我呸!”
裴笑拼命的伸出一只手,“懷仁,救我!”
趙懷仁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都別爭了,本殿下今日晚上雨露均沾,你們都從了我吧!”
謝知非放開裴笑,表情有些嫌棄:“勉為其難!”
裴笑理理衣裳,“將就將就!”
趙懷仁先一噎,愣了片刻后,爆出一聲大笑。
外間。
沈沖朝太孫的貼身內侍嚴喜點點頭,示意他趁太孫這會開心,趕緊把藥捧進去。
嚴喜重重的嘆了口氣。
放眼天下,殿下的心病,也只有那兩位爺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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